"跳！"他拽着齐猩跃入激流。
两人在水下顺着暗流漂移，直到看见前方透出微光的洞口。
浮出水面时，齐猩的战术目镜已经碎裂，慕寒的防弹衣也挂满蛛网。
他们爬上岸，发现身处某处地下祭坛，十二尊石像环绕着刻满符文的石台。
"又是祭坛……"齐猩踢开半埋在地里的颅骨，却发现颅骨眼眶里嵌着颗鸽蛋大的红宝石。
慕寒用刀尖挑出宝石，石台发出齿轮咬合的闷响。
地面裂开缝隙，露出向下延伸的螺旋石阶，台阶上刻着暗月教派最古老的星月图腾。
"要下去吗？"齐猩打开夜视仪，绿光中石阶延伸处似有金属光泽闪过。
慕寒摩挲着石像底座的刻痕："这些石像……在流泪。"
他指尖沾到石像面部的湿润痕迹，凑近嗅闻时瞳孔骤缩，"是虫族母皇的体液。"
齐猩突然抓住他肩膀："慕寒，你听。"
石阶深处传来有节奏的滴答声，如同倒计时。
慕寒拔出短刀，刀身映出石像狰狞的面容。
这些被虫液腐蚀的石像，每个掌心都托着个凹槽，形状与他们之前找到的魔核完全吻合。
"把魔核放上去。"齐猩将蜘蛛魔核按进凹槽，石像立刻发出呻吟。
地面剧烈震颤，十二尊石像竟开始分泌紫色黏液，在石台汇成发光的旋涡。
慕寒突然明白过来："这是传送门！"
他抓住想要触碰旋涡的齐猩，"教派在用虫族科技改造魔法阵！"
齐猩的匕首突然发出蜂鸣，刀身映出旋涡里浮现的虫族文字。
这些文字如同活物般扭动，慕寒的精神力自动翻译出片段："……母皇……重生……祭品……"
"他们在准备复活母皇！"齐猩扯下石像上的红宝石砸向旋涡，宝石却在触及旋涡的瞬间汽化。
慕寒盯着石台缝隙里的虫卵："必须毁掉祭坛，但强行破坏会引发空间坍缩……"
他摸到贴身口袋里的蛛后复眼，突然有了主意。
齐猩正用匕首撬石像掌心，闻言转头："你疯了？用虫族的东西对抗虫族？"
"以毒攻毒。"慕寒捏碎复眼，将黏液滴在短刀上。
刀身立刻泛起血色纹路，竟与虫族母皇的甲壳纹路如出一辙。
他将短刀刺入石台，黏液顺着纹路蔓延。
祭坛发出痛苦的尖啸，紫色旋涡开始扭曲。
慕寒却踉跄着扶住石像，额角青筋暴起。
精神力正在被祭坛疯狂反噬！
"慕寒！"齐猩抄起脉冲步枪扫射石像，子弹却在触及黏液时被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