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旗虽然还是没有找到自家大哥,但在雅竹的分析之后,也是好受多了,她是一直认为自家大哥是还活着的,不可能就这样死掉。
她在最开始被难过,愤怒冲昏了头脑,忘记了苏温言能够在万军之中全身而退,忘记了自家大哥是如何的武艺高超。但冷静下来之后,又笃定自家大哥绝对没事。
所以现在她的心情也不至于悲伤到极点,虽然还是有些担心,但不至于失去理智,而且到了别人的地界上,不去拜访确实说不过去。
所以苏云旗也是接受了湘王的好意,到他的府上做客。
湘王确实是一个很有才情的人,无论是待人接物,还是谈吐,都让苏云旗挑不出半点毛毛病,而且湘王给苏云旗的感觉十分亲切。
她也第一次知晓了湘王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就这样他们便在惠州待了三日,准备看看这武林大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而就在第四日傍晚,苏云旗便看到了天青鸾在天上飞,她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但下一秒天青鸾便从空中飞了下来,落到了她的肩上。
此时她才知道,自己没有看错,而这天青鸾是自家大哥养的,专门用来送信的,她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她知晓自家大哥有消息了。
她连忙将绑在天青鸾腿上的信件取了下来,慢慢看着,读完之后才知晓苏温言是被俱家给救了,而此刻便是呆在俱家,需要自己带着人去一趟俱家。
看到这里,苏云旗连忙找到了湘王宋臻。
此时的湘王府书房,烛火正映着宋臻专注的侧脸。他指间捏着一卷《东坡词》,朱笔悬在“但愿人长久”的句旁,墨迹在宣纸上晕开浅浅的圈。窗外的梆子敲过三更,他却毫无倦意,案头堆叠的诗卷旁,还放着白日里为苏云旗誊抄的惠州风物诗。
“王爷,苏小姐求见。”
宋臻抬眼时,烛火在他瞳仁里跳动,鬓角的银丝被光影勾勒出柔和的轮廓。他放下笔笑道:“这时候来,定是有好消息了。”话音未落,苏云旗已掀帘而入,甲胄上的铜扣碰撞着,带进来一身夜露的寒气。
“王爷!”她语声急促,却仍记得敛衽行礼,“天青鸾来了,我大哥在林元村!”
宋臻起身时,腰间的玉带环佩轻响,他看着苏云旗通红的眼眶,眼底漾起温和的笑意:“我就说苏世子吉人天相。”他转身取过墙上悬挂的湘北舆图,指尖点向林元村的位置,“此处山路曲折,寻常向导未必认得,我让宋五陪你去——他是土生土长的林元村人,闭着眼都能摸到路。”
苏云旗正欲道谢,便见一个身着青布短打的中年人快步进来。宋五生着张方正的国字脸,双手布满厚茧,行礼时腰背挺得笔直,一看便知是常年走山路的练家子。“属下宋五,见过郡主。”他声音洪亮,带着山间人特有的质朴。
“连夜出发可否?”苏云旗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信笺边缘。
宋臻闻言朗声一笑,眼角的梨涡若隐若现:“郡主心急,本王怎好阻拦?”他取过案头的狼毫,在锦笺上写下手令,朱砂印泥按下去时,发出轻微的“啪”声,“持此信,沿途驿站会备足车马粮草,绝不会耽误行程。”
苏云旗接过信笺,指尖触到纸页上未干的墨迹,心头一暖。她再次行礼时,甲胄的鳞片碰撞着,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清晰:“大恩不言谢,王爷这份情,北辽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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