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五六个白色球体缓缓转动，像漂浮的月亮。

本该恐怖的模样，却因那抹似有若无的“慈祥”更显诡异。

“这么着急走去哪啊？魏书贤。还有这位？张家的小鬼？”

熟悉的声音如毒蛇吐信，钻进两人耳中。

张昊紧握断剑的双手无力的垂下，魏书贤踉跄半步，

瞳孔里映出对方半透明身躯上若隐若现的青阳宗纹路。

“林。。。林远副宗主？”魏书贤的声音带着颤音，

记忆中那个不苟言笑的老者，与眼前这尊“神人”的形象不断重叠又撕裂。

林远周身流转的神光突然剧烈翻涌，

他半透明的脸上虽没有五官，却让人清晰感受到轻蔑的笑意。

“看来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他缓缓抬起双手，背后的白色球体开始加速旋转，

“看看我现在完美的身躯，我们凭借化神之境，屹立在这片大地之上，

我们是超脱了世间束缚的存在！你难道不会因为背叛我们而感到后悔吗？”

魏书贤抹了把嘴角的血迹，挺直佝偻的脊背，浑浊的眼中却闪着锐利的光。

“后悔？”

他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咳血的喘息，

“我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加入天民国的建设，

没有早点认清楚，仙士霸权的弊端！

但我很庆幸，自己能够醒悟，

而不是像你一样，把自己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说着，他握紧手中残破的卷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林远周身的光芒瞬间转为冷冽的青白色，

他沉默片刻，声音变得如同万年寒冰：

“是吗？看来我们注定不是同道中人！”

话音未落，他随意地摆了一下手，动作轻柔得像是拂去灰尘。

张昊本能地举起断成两半的修决，想要挡在魏书贤身前。

可一股无形的力量先一步穿透他们的身体，

魏书贤胸前瞬间出现三个碗口大的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