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气得抄起一旁的雷击棍就要动手，白杨急忙拦住。

他仔细观察着贵人死灰般的面容，突然明白了什么。

"告诉他，"白杨对翻译说，"只要说出实情，我可以给他一个痛快。"

这句话仿佛触动了什么。

贵人的瞳孔微微收缩，终于将目光移向照片。

他盯着看了许久，干裂的嘴唇颤抖着："他们。。。去了移动秘境。。。"

白杨的心猛地一跳："什么时候？具体位置在哪？"

"三个月前。。。"贵人闭上眼睛，似乎回忆很痛苦，"

从南岸出发。。。乘坐改造过的渔船。。。"

白杨死死盯着贵人的眼睛，动力装甲的传感器将对方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都记录下来。

"你确定他们去了移动秘境？没有看错？"

贵人的嘴角扯出一个讥讽的弧度：

"那个叫陆展的剑修。。。安倍大人说他身上有剑的风骨。"

他艰难地动了动脖子

，"他们。。。在岛上等了两个月。。。就为等秘境出现。。。"

白杨的呼吸变得急促。

"他们说要变强。。。回去救同门。。。"贵人的声音越来越弱，

"真是愚蠢。。。明明可以投靠安倍大人。。。"

这句话像刀子般扎进白杨心里。

他想起一年前青阳宗覆灭的那个雨夜，

李铁浑身是血地站在废墟上宣布天民国成立的样子。

如果白薇他们知道那该多好！

"秘境最后出现的位置。"白杨声音沙哑，"告诉我。"

贵人闭上眼睛："南偏东三十海里。。。漩涡中心。。。"

突然他剧烈咳嗽起来，锁链哗啦作响，"履行。。。承诺。。。"

白杨沉默片刻，对守卫点点头。

守卫掐了个法诀，锁链上的符文依次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