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一堆资料放在沈书裴面前：“这些是你最近几年和那些人往来的证据，每一个地点，每一笔货物，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沈书裴扫了那资料一眼，笑了：“顾大执行官，你能不能不要老板着一张脸，不然再漂亮都没人追啊，还没结婚呢吧？”
顾轻朔屈指敲了敲桌子，眉头紧皱，声音中带着一丝恼怒：“严肃点。”
“严肃点我能得到顾执行官的心吗？”沈书裴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试图用玩笑来掩盖内心的慌乱。
顾轻朔刻意避开了沈书裴的目光，沉默了一会。她的手指不自觉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你……”她叹了口气，“主动交代，可以减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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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着唇，看向沈书裴的眼神尤为复杂，其中有无奈，有痛心，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期待。
沈书裴恍惚了片刻，几乎就要松动，可一想到那个神秘组织的恐怖势力，以及自己所背负的血海深仇，这念头刚起就被她狠狠压了下去。
第二章：试探
沈书裴躺在床上，目光散漫地看着顾轻朔，嘴角依旧挂着那抹玩世不恭的笑：“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幼稚，你觉得他们会放过我吗？顾轻朔，我就是你看到的这样，罪大恶极，桩桩件件都是我做的。”
顾轻朔站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瞬间洒进病房。她点了根烟，深吸一口，烟雾在她面前缭绕，模糊了她的面容。
沈书裴看着顾轻朔的背影，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她下了床，走到顾轻朔身边，戳了戳她：“借根烟呗。”
顾轻朔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我记得你以前不抽烟。”
沈书裴笑了笑：“借还不是不借，不要那么小气好吧。”说着，她伸手就朝顾轻朔的口袋摸了过去。
“你…”顾轻朔面带薄怒，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沈书裴的手。
沈书裴却不以为意，从她口袋里拿出烟，叼在嘴里，朝她扬了扬下巴：“借个火。”
顾轻朔沉默地给她点上。打火机的火苗在两人之间跳跃，映照着沈书裴不羁的脸和顾轻朔冷峻的面容。
“沈书裴，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从小都很胆小。”还是顾轻朔打破了沉默，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回忆的温柔。
沈书裴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眼神变得有些迷离：“人是会变的。”
“我不信你真的是他们说的那样，你一定有苦衷，告诉我……”顾轻朔转过身，紧紧盯着沈书裴的眼睛，眼中满是恳切。
“以前你总说我总爱用我的意愿来揣度别人，现在你又哪里不是一样呢，顾执行官，就像你看到的那样，我恶事做尽。”沈书裴避开了顾轻朔的目光，低头看着手中的烟。
顾轻朔看着沈书裴，心中一阵刺痛。她不相信曾经那个善良胆小的女孩，会变成如今这个心狠手辣的罪犯头目。她知道，沈书裴一定经历了什么，才会走上这条不归路。
“全tm的废话！”顾轻朔第一次在沈书裴面前爆了粗口，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
沈书裴只觉得很新奇：“三好学生顾轻朔，你什么时候学会爆粗口啦？”
顾轻朔施舍了沈书裴一个“滚”字，便转身不再看她。
沈书裴却在她身边滔滔不绝地逗起她来，试图打破这压抑的气氛。可顾轻朔却始终沉默不语，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突然，顾轻朔像是发了疯一般，一把将沈书裴薅在了门上，双手紧紧掐住她的肩膀，眼中满是怒火：“沈书裴！你十句话九句没重点，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他M就是一心求死。”
沈书裴习惯性地对着她笑了，笑着笑着，笑容却渐渐消失，眼神变得有些空洞：“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