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沿着旋转楼梯上到二楼。水晶吊灯的光影在云筝的裙摆上流转,傅凌鹤的手始终虚扶在她腰后,像守护着易碎的琉璃。
经过走廊转角时,云筝忽然驻足。她总觉得暗处有双眼睛在注视他们。
可回头望去,只看到墙上摇曳的烛影。
"怎么了?"傅凌鹤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没事。"云筝摇摇头,却在转身时瞥见地上一道细长的影子飞快掠过。
她心头一紧,不自觉地往傅凌鹤身边靠了靠。
与此同时,一楼休息区。
戴着白手套的服务生迅速收走云筝用过的玻璃杯和勺子,连带着那根沾着口红印的吸管,一起放进密封袋。
服务员将密封好的袋子放入保险箱,转身从后门交给了的保镖,“先生说立马送检,务必要以最快的时间拿到检验结果。”
“嗯。”保镖接过保险箱,转身快步上了车。
黑色轿车滑入无声的夜色,车尾灯在拐角处划出猩红的弧线。
傅凌鹤陪云筝到洗手间门口,才将揽在她腰间的手松开。
“好了,快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云筝点了点头,提起裙摆进了卫生间。
等云筝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中,傅凌鹤才宠溺的将自己的视线收回。
傅凌鹤斜倚在二楼鎏金雕花栏杆上,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浮雕纹路。
廊灯将他的轮廓镀上一层哑光,西装布料在腰线处折出锋利的阴影。
他漫不经心地解开袖扣,露出腕间青筋微凸的皮肤。
楼下宴会厅的弦乐声飘上来时,他忽然掀起眼皮,琥珀色的瞳孔在暗处收缩成一道细缝。
正对着三楼消防通道微微晃动的门缝。
"看够了吗?"傅凌鹤突然轻笑出声,指尖不知何时多了枚黑金打火机,“墨总!”
金属盖开合的脆响在空荡走廊炸开,火苗迅速在他修长的指尖盛开。
傅凌鹤低头点燃虚夹在指间的烟,任由猩红的光点在自己唇畔明灭,烟气掠过他垂落的眼睫,在镜面栏杆上投下蛛网般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