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赵羲彦正在吃饭，张幼仪却颇为担忧。
“羲彦，咱们和院子里的人关系搞得这么僵不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
秦淮茹无奈道，“我们从进这个院子开始，他们就看不起我们……天天搞事，要不给他们点教训，他们还能骑在我们头上拉屎撒尿你信不信？”
“那倒是，这院子里的人是挺古怪的。”张幼仪叹气道。
“赵羲彦，你真能弄到进厂的名额？”林鹿好奇道。
“瞧你这话说的。”
安心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们厂长、两位实权副厂长，和他关系都不错……只要他一句话，给他几百个名额都可以，反正招工人嘛，去哪不是招了？”
“那可不是，他和我们厂的人事部主任关系也挺好的，于莉不就是他弄进去的？”娄晓娥也笑道。
“那……那为什么不给院子里几个名额呢？”林鹿忍不住问道。
“有些东西来的太容易，不会有人珍惜的。”赵羲彦慢条斯理道，“实际上……只要我们街道办愿意，所有人都可以进厂工作，但事不能这么办。”
“首先是你开了这个先河，其他的街道办怎么办？厂里接还是不接？如果接吧，还有这么多高中生，中专生甚至大学生等着安排。”
“喝点水。”
秦淮茹递了一杯水过来。
赵羲彦抿了一口后，继续道，“如果不接吧，各个工厂和我们街道办关系一向不错……说实话，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把街道办所有的待业青年送到厂里去。”
“包括院子里的这帮人。”
“他们这么对你，你还想把他们送厂里去？”张幼仪惊讶道。
“狭隘了不是？”
赵羲彦笑骂道，“他们和我不对付，我整他们，他们整我……慢慢斗呗，这和我把他们送到单位去，一点也不冲突不是？”
“怎么不冲突，现在单位可难找了。”张幼仪嗔怪道。
“我是街道办副主任，我要做的，就是我们街道办的人有工作做，有工资拿……至于私人恩怨，那倒是其次的。”赵羲彦摇头道。
“赵羲彦，你是一个正直的人。”林鹿满脸崇拜道。
“只是份内事而已。”
赵羲彦叹气道，“在这个位置……就要做这个位置该做的事，尸位素餐可不像个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