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文见汉斯热情大方,滔滔不绝,介绍着手里的毛瑟步枪,也是不由得,心向往之。
知道这个时候手握真理,可不是非常严格,大多数是有钱就可以拥有,像极这个时代的男人们所拥有福利,三妻四妾不会有人,公然大胆跳出来,吃力不讨好的质疑,就算是心里有不平,也只能暗地里骂骂咧咧:
“说一句,怎么就不虚死你,早晚要在那些肚皮上,一命呼呼。”
不过话又说回来,手握这真理也不是说,可以公然拿出来晃悠,毕竟有些人的命,说一千,道一万,还是比较高贵的,不可与如同命如草芥一样的蝼蚁底层人相比较。
故而出于自身利益考虑,在那繁华都市里难免虚虚伪伪,规定种种限制,手握真理者,要有衙门里的相关证件,,若是没有,就是忤逆者,沉甸甸枷锁难免头上套,叮叮当当,响个不停镣铐脚上锁。
天高皇帝远,加上现在也没了所谓的皇帝,又是在别人做主“界租”里面,别说买个把枪,钱到位,你就算是买大口径火炮,也没有人在你还没出“界租”前敢跳出来,说三道四。
若是有那胆大妄为之人,绝对少不得那些受损利益的洋大人们,自告奋勇,非常卖力的给那些不长眼的东西,一个拳打脚踢教训,若是还不认清现实,难免下一次就是一枪撂倒,红的白的血溅当场,横死街头。
事后来几个身穿黑皮的家伙,将人拉着脚踝拖走,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往江里一扔,兴许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啃得一干二净,白森森渣滓,也不会上浮,一沉到底,一活生生人,从此无音讯,仿佛没来过人世间一样,连那雁过留声的大雁都不如。
现场血水处理起来更加简单,用水桶乘着清水,一泼,潦草竹扫帚洗一洗,扫一扫,事情也就完了,比起平常传统要入葬,亲戚朋友,聚一聚,吃吃喝喝,敲锣打鼓,热热闹闹的送葬,简单多了去。
“拿来我试试,合适的话我也不介意弄上几把防防身,诚如你所说,乱世之中就应该手握真理,讲道理咱就拿出来吓唬吓唬人,若是不讲道理,咱就给他一梭子,看到底能不能在身上打出几个窟窿来。”
一边说着,一边接过汉斯手中的毛瑟步枪,拿在手里掂量掂量,摸索琢磨了半天,也不得入其门,别说陈子文活了大把岁数,这手握真理,还真是黄花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陌生得很。
“汉斯给我讲讲,这玩意怎么弄?”
尽管这样询问汉斯有些露底,可是有些事情你不问清楚,后果真的就不是不懂装懂,这么简单。
这玩意毕竟不能够开玩笑,一打出去在人身上就是一窟窿,若是端着架子不懂装懂,到时候扣动扳机,打出去子弹可能没弄到敌人身上,反而会往自己这边招呼,岂不是要冤死?
犹记得周星星演的那部电影,什么名字记不得了,画面中一女的要暗杀周星星,结果第一枪打出去,子弹竟非常的反科学不合常理,反方向打中女杀手自己,忍痛在周星星疑惑不解情况下,不耻下问,询问得了如何用法。
第二次信心满满打出去的子弹,以为就可以结束目标人物性命,结果还是往女杀手另一只胳膊招呼,而造成这样的结果,不外乎就是对周星星枪的一知半解。
为避免这样滑稽的场面出现,适时露一下底也是可以的。
所谓舍得舍得,不舍怎样有得?
汉斯虽然诧异,像陈子文这样的有钱人,竟然不知道如何搬弄枪支,也真是离了个大谱。
看在钱的份上,汉斯一点也不介意,亲自来一场精妙绝伦的现场教授。
“陈先生,看这枪是毛瑟……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