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戈拉如掠食的雄狮般继续向前,每一次出击都迅捷而致命。她的目光锐利如鹰隼,死死锁定一名在侧翼甩动投石索的战士。石弹呼啸而来,她举盾一挡,只听“咚”的一声闷响,石块崩裂,碎屑四散。托戈拉反手一刺,长矛疾若闪电,瞬间贯穿那人的腹部。矛尖搅动间,血浆与内脏碎片迸溅,那战士发出撕裂般的惨嚎,双手徒劳地按住伤口,鲜血从指缝间喷涌而出,洇染落叶与湿土。
另一名石斧手狂吼着扑来,斧刃高举。托戈拉盾面猛然一推,撞击声如铁锤砸击,直接将对方掀翻在地。那人仰面摔倒,喉咙间喷出鲜血。紧随其后的短刀手早已扑上,刀锋寒光一闪,利落地割开敌人的喉咙。热腾腾的鲜血如喷泉般冲起,洒落在空气中,伴随着一股腥甜刺鼻的气息。
托戈拉呼吸急促,却稳如磐石。她抹去盾牌上的血渍,声音冷厉而坚定:“保持阵型,推进!”
铁器的优势在此刻被展现得淋漓尽致。本地山地部落的战士们在先前混战中已伤亡惨重,如今面对这铁壁般的攻势,彻底土崩瓦解。恐惧如瘟疫般在队伍中扩散,他们的吼声逐渐哽咽,变成慌乱的呼喊与绝望的哀嚎。
有人慌不择路,跌跌撞撞冲向河岸,却在湿滑的苔藓上失足,滚入湍急的水流。河水立刻吞没他的身影,只留下一串断续的咕噜声,随即鲜血染红激流,翻滚着拍击巨石,发出沉闷的“轰轰”声,仿佛死亡在鸣响战鼓。
有人仓皇转身欲逃,背影狼狈,然而追击的铁矛早已刺来。矛锋从背后洞穿胸膛,矛尖从前心透出,鲜血顺着矛杆滴落,他发出临终的呜咽,随即软倒在血泊之中。
“射击!别让他们喘息!”凯阿瑟的声音清冷而决绝,从侧翼传来,宛如寒冰切裂空气。
凯阿瑟率领的德纳猎手们早已拉开弯弓,弓弦绷紧如满月,羽箭在弦上蓄势待发。随着一阵“嗖嗖”的破空声,箭矢疾射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锐利弧线,精准钉入逃窜者的后背。惨叫声接连响起,一个敌人踉跄几步,箭羽颤动间鲜血汩汩涌出,膝盖一软,重重跪倒在血水与落叶之间。他挣扎着欲起,却又被另一支羽箭洞穿肩胛,身体猛然一震,彻底瘫倒。
尸体横陈在谷地上,半掩于秋风吹落的枯叶中,血色渗入泥土,空气中弥漫着铁锈般的腥甜。高空之上,秃鹫盘旋,尖锐的鸣叫犹如丧钟般回荡,仿佛在冷眼嘲笑这场一边倒的屠杀。
不多时,本地部落的抵抗已彻底崩溃。谷地中只余零星的呐喊与哀嚎,像风中残烛般断断续续。托戈拉的武装仍在稳步推进,整齐而沉重的脚步声回荡在山谷间,伴随着铁器劈裂血肉的沉闷声,与河流的轰鸣、落叶的沙沙交织成一曲冷峻的战场乐章。
空气中的血腥气息已浓烈到令人作呕,仿佛将胸腔都灌满。地面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像散落的棋子般杂乱无序;鲜血早已浸透苔藓与泥土,凝成一片片暗红的斑痕,随着风吹与脚步的碾压,散发着铁锈般的刺鼻气味。高空之上,秃鹫的黑影盘旋不散,鸣叫声越发急促尖锐,犹如催命的丧钟,昭示着这场碾压般的屠杀已然落幕。
刚刚奔逃而来的那支弱小队伍,此刻已被眼前的血色景象彻底震慑。谷地间血腥气与湿土的腥涩交织,伴随着河水的轰鸣与秋风卷落的枯叶声,仿佛整个山谷都在为屠戮作见证。尸横遍野,秃鹫低空盘旋,黑影在夕阳中若隐若现。此刻,那些秃鹫们正俯冲而下,尖喙撕扯着尸体,血肉在鸟嘴间拉扯,伴随一阵阵令人作呕的撕裂声,撕扯着幸存者最后的神经。
托戈拉与她的战士们从血泊中缓缓走出,犹如屠戮之后的神只。铁器在风中闪烁着冷光,皮甲早已被血渍与尘土染得斑驳,在夕阳余晖下泛着暗红的光泽。她们的脚步稳健而沉重,每一步都碾过落叶与血泊,发出“吱呀”的湿响,仿佛大地正为她们的胜利低吟。战士们的眼神冷峻如冰,汗水沿着脸颊滑落,与尘灰和血迹交织,刻下疲惫与凶悍的痕迹。那是一种征服者的神态——警惕而又满足,像一股无情的风暴,压迫得那些弱小者几乎无法呼吸。
托戈拉抬手拭去矛尖的血迹,走到李漓身前,单膝一跪,沉声道:“主人,敌人已经解决,我方无人损失。”
李漓点了点头,目光锐利中透出几分宽慰,声音沉稳而有力:“你们辛苦了。”他顿了顿,嘴角微微一挑,忽然补上一句:“今晚加菜!”
战场的血腥尚未散尽,可这句话却像火焰里跳出的火星,瞬间点亮了压抑的氛围。托戈拉和她的战士们相视一笑,紧绷的神情终于松弛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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