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修闻言,微微一笑。毕竟任凭李承乾再怎么想法子洗掉自己的嫌疑,依然很难合理解释所有地方。
只要找出疑点,点明疑点后再传开,足以让百姓们在心里种下疑虑,然后就会回想起往日李承乾身边的东宫侍卫所做的种种。
包括现在李承乾和身边人的一举一动。
李承乾现在再想有任何销赃举止,都没办法做到,一举一动都会被人下意识放大。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家将老牛忧心道:“再找不出证据,阎大人恐怕也没法继续在楚州逗留了。”
庆修轻叹,“当时情况混乱,凿毁堤坝时东宫侍卫必然是深夜前去,难有人瞧见。”
“洪灾发生后,他们销会迫于时间紧迫,不得不白日前去销毁证据。但是也未必那么巧,有人看到了。更不必说洪水过后,堤坝决堤,很多痕迹和证据也被冲刷掉了。”
这件事确实不好办,否则庆修也不用走到利用楚州民心民言这步。
“现在只能等,等可能存在的目击证人出现,等满城传言,人心惶惶时,联系很可能并不知情的禁卫军,取信他们,从他们处拿到东宫侍卫的行踪。”
同在一个屋檐下,面对又是同样警惕的禁卫军,东宫侍卫难以做到没有痕迹地进出。
庆修原本打算再等两三日,等风言风语传至巅峰时,再出手。
结果没想到,他需要的东西,很快就被人送上来了。
……
程处亮觉得很不对劲。这几日楚州的情况越来越不对劲。
从有人有胆子诬陷太子开始,他就觉得楚州风向不对了,像是风雨欲来。
今日,他从外面回来,更是被灌了一耳朵的决堤之事,灌得他也觉得决堤是人为,不查清简直是上对不起苍天和君上,下对不起黎民百姓。
不是,他一个大老粗,职责就是保护太子安危,查案的事他哪里插得上手啊?他又不懂。话虽如此,他也忍不住惦记着这件事。
回来后,顺口问了嘴下属,“那天我们看到东宫侍卫从堤坝那边出来是什么时候来着?”
他当时没留意时间,看到东宫侍卫从堤坝那边走出来,也只当他们是去检查堤坝。
故而衙役们出去查问百姓,查问得来东宫侍卫们是末时离开的,他也没多留心,只当自己也是末时看见的。
这会风言风语和各种阴谋诡计的猜测听多了,难免心里也犯起了嘀咕,程处亮就顺口问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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