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罪魁祸首是太子……他这个钦差大臣也没资格处置太子,甚至时不时将此事揭露出来,他也不敢擅自做主,还不如交给庆国公处置。
“阎大人,阎大人?”
楚州刺史叫了好几声,阎立德才回过神来,“刺史大人,可是有什么线索了?”
“下官心里有个怀疑。”楚州刺史冷静下来,发觉了不对劲。
寻常百姓,哪有这个胆子诬陷太子殿下?兼之铁二明面上的身份压根经不起查证,很有可能根本不是楚州的百姓。
这样一个人,忽然指控太子……他忍不住想到了魏王和太子的争端。
“刺史大人请说。”阎立德还在推测哪个可能性较大,闻言不走心地随口道了一句。
“铁二,有没有可能是长安派来的人?”
楚州刺史说得很小声,很委婉,落在阎立德耳中却宛若惊雷炸响!
阎立德这会才发现,堂内的衙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全部撤走了,只剩下他和楚州刺史两人。
“此事我也不确定。”阎立德如实道:“如果是人为……很可能与魏王和太子有关。”
他真心实意且非常期盼地道:“希望决堤真是意外吧。”
楚州刺史没说话了,脸色异常难看,若是人为,若是和魏王与太子有关,怕是那些枉死在洪灾里的百姓,连个公道也未必能讨得了!
更让楚州刺史心情不快的是,太子听闻他们派去的衙役查问到的消息后,直接去了牢中提审铁二。
审问室内,铁二被绑了起来,靠墙的一面挂满了刑具,上面许多都沾了陈年血迹,变成污垢黏在上面。
一个东宫侍卫手里握着鞭子,狠狠甩在地上。
“说!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
阎立德和楚州刺史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铁二半点不怵,反而咧开嘴笑起来,“怎么,太子殿下这是想要屈打成招,把自己做过的事推给别人?”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李承乾面颊肌肉抽搐了下,阴沉地盯着铁二,“你不是楚州人,诬陷孤的侍卫凿毁堤坝,那便是在诬陷孤。”
“寻常人可没这个胆子,唯有一种可能,有人派你来诬陷孤,甚至决堤很有可能就是你们所为!”
“衙役已经去查问了楚州百姓,有人能给孤的侍卫作证他们没有撒谎,你罪证确凿,孤劝你,还是如实招来,省得遭受皮肉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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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证确凿?哈哈哈哈哈哈!”铁二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仰头大笑起来。
“太子殿下,这话你说得自己不心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