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泽，清静山主化身睁开眼睛，低头看向手臂，见有裂纹自动生出，就知道这句化身快被追踪到，保不住。
这无妨，反正化身是随手找的一个妖物，死了也不心疼，就是招摇剑主的杀力与决心让他隐隐心惊。
“不愧是剑主。”他喃喃道。
旁边，隐匿气息、遮蔽因果的幽都鬼神皱眉，“接下怎么办？”
化身默然片刻，没说什么，独叹了一口长气。
一切尽在不言中。
怎么办？这还用说。
没找上来，自然相安无事，找上来，谁动手谁去应对。
是冷血，可古往今来都是这个道理。
一切以宗门存续为要，在这个目标下，小到刚入门的弟子，大到开宗祖师都能为此而赴死，且无怨无悔。
这道理，化身懂，成了幽都鬼神的祖师也懂，点点头，说了句，“知道了。”
成功了、没什么好说的，可以将一切都推到天罚上，因气运之说向来模糊，又怎么能够肯定没有“天人五衰”这种类型的惩罚呢？
输了，也没什么好说，总有人要为这事担责任，让其适可而止，别牵扯到宗门，进而再影响赌斗结果，那样谁都承受不起。
就在这样的等待中，化身提前感受到危险崩解，下个瞬间、空间骤然开裂，一道锋芒斩露，招摇剑主便从里面走出来。
见到平静的鬼神，与地上散开一团看不清原本样貌的血肉。
“看来就是你了。”
幽都鬼神平静承认，“是我。”
招摇剑主，“为什么？”
幽都鬼神笑了，“哪有那么多疑问，硬要说，看他们不爽。”
“如此蹩脚理由，你觉得我会信？”
“事是我做的，信不信由你。”
招摇剑主咧嘴，“不说，也能猜个大概，是仙门驱使你动的手吧？”
幽都鬼神合上眼睛，不言不语。
倒是，骨头很犟啊！
行，我就喜欢硬骨头。
剑气萦绕鬼神，直叫刚闭上的眼睛复又睁开，脸上露出痛苦神色。
不只是拷问，还有追根溯源，看着做道人打扮，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某位仙门的老祖宗，且是谁心里更有个模糊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