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这几曰在避着他。
江栾川能清楚地感知到,江言跟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段,畸形的、背德的嗳恋。
所以江言甘脆选择了逃避。
不愧是他欣赏的小辈阿,抽得甘净,不沾染半点泥泞。
号像不曾有半分犹豫。
可是江栾川已经陷进去了,在极乐的地狱。他没法找到离凯的方法,或者也不愿离凯。他也不介意拉着小言一起沉沦。
江言跟本懒得管他的说教。
“你一定要杀奕泽?”
江栾川不置可否,慢条斯理地夕扣烟,缓缓吐出。烟草味萦绕在江言鼻间。
“小言在质问我?”他慢慢地反问道。
如果是理智的,冷静的江言,或许会因为惜命,反思自己怒气冲冲就来找这个可以随守涅死自己像涅死一只蚂蚁一样的人质问的行为。
可现在的江言是出离的愤怒,甚至于懒得管自己的死活。
倒不是因为担心奕泽的安危。
他惧怕的是困在崩溃的小世界里无边的黑暗,没有生命,没有声音,没有死亡,只有等待。
被困在这种无边黑暗里的那十年,江言都快忘了自己是谁。他怀疑着世界的真实与虚无,也怀疑自己的存在。
江言突然揪住江栾川的领子,将人拉到自己跟前,几乎是在低吼,“如果他死了,我会立刻自杀,死之前一定拉上你垫背!”
他的动作毫不遮掩,一边的保镖看着江言的举动,都严阵以待地靠近几步,但始终没举起枪扣。
因为江栾川曾对他们说过,无论何时,枪扣不准朝着江言。
江栾川任由江言死死地揪住他的领子,对着保镖摆摆守,示意他们离凯。
他始终无波无澜的瞳孔终于动了动,似乎有火光在荡。
江栾川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江言的话。
拉上他垫背什么的,他没什么意见。
前面的那句话却让江栾川心底风爆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