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羊羊手中奇云暴涨，托着同伴们冲天而上。

暖羊羊足下突现螺旋水柱，抱着皓月如人鱼般掠向破口。

当最后一片青瓦坠地时，钱珊仰头望着屋顶破洞漏进的日光，竟露出个神色复杂的神情。

细碎的阳光透过琉璃碎片洒落，在满地狼藉中投下斑驳的光影。

几个打手正揉着摔疼的腰背爬起来，掌柜捧着算盘站在一旁，满脸愁苦地清点着损坏的桌椅。

"轻点一下财物损失。。。。。。"

她轻声吩咐，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琴弦上崩断的弦痕，

"后续找人来维修吧。"

"是，小姐。"

待众人散去，钱珊独自站在空荡的大堂中央。

一缕秋风从破洞灌入，吹动她鹅黄的裙裾。

她抬头望向那片湛蓝的天空——那里早已不见喜羊羊他们的踪影。

妈妈说得对。。。。。。

她想起几个时辰前，在内院的情景：

钱怡倚在软榻上，隆起的腹部让她的动作有些迟缓。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能拦就拦，拦不住就算了。"

钱怡将一封信递给她，指尖微微发颤，"别受伤了。"

钱珊接过信笺，上面还带着淡淡的药香：

"为什么要这么做？笙羊羊大人她。。。。。。"

"她早就知道我们在监视她。"

钱怡苦笑，手指轻轻抚过腹部，

"现在这般大张旗鼓，不过是想给我们添堵罢了。"

一片落叶从屋顶的破洞飘落，正落在钱珊掌心。

她合拢手指，枯叶在掌心发出轻微的碎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