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内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
笙羊羊收起油纸伞,轻盈地跃下屋檐,落地时激起一小片尘埃。
"什么?!"沸羊羊的咆哮震得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你就这么放跑了他们?"
他脸上的金粉面膜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手中捏碎的葡萄汁顺着指缝滴落在波斯地毯上。
笙羊羊平静地抚平衣袖:"我打不过。"
她展示着缠满绷带的右手,纱布边缘隐约渗出血迹。
"废物!"
沸羊羊一脚踢翻鎏金茶几,对侍卫们吼道:"全给我去抓!抓不到就别回来喝水!"
"需要我和女王申请增援吗?"笙羊羊轻声提议,“别生气,容易长皱纹”。
沸羊羊突然僵住,又敷上一片面膜。"你说的对"
他咬牙切齿地握紧拳头,"我亲自去抓!"
"他们肯定会去水源处。"笙羊羊走向窗边,望着远处龟裂的田地,
"流沙镇终年高温。。。"
她的话淹没在沸羊羊急匆匆离去的脚步声中。
窗外的仙人掌在烈日下蜷缩起叶片,一只蜥蜴飞快地窜进石缝。
笙羊羊的指尖在窗棂上凝结出细小的冰花,又很快蒸发殆尽。
她低头看着掌心融化的水珠,忽然想起喜羊羊临走时那个欲言又止的眼神。
金铃在寂静中轻轻一响,像是某种无言的应答。
烈日将油纸伞晒得发烫,伞骨在笙羊羊掌心留下细密的汗渍。
她曲腿坐在派水处的青瓦顶上,伞面倾斜出一个恰到好处的角度,刚好遮住直射的阳光。
从这个高度望去,整个流沙镇像块被烤焦的面饼——龟裂的土路上蒸腾着扭曲的热浪,
偶尔有蜥蜴飞快地窜过,在沙地上拖出蜿蜒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