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他的钩子来了一脚:"要么说你这辈子当不了瘤鬼,瞅你这点儿志向,就是当了董事长也是猛喝免费咖啡的料!"
光头像蛆一样蠕动了回头,抱着脸鬼叫:"说啥的呢,我咋能不要我这身娇嫩紧致的皮肤呢~"
陈志听得哆嗦了一下,默默念了一句瓜皮,然后离得远了一点儿。
秦瑶是不吃这一套的,依然云淡风轻:"其实我们没遇到什么大事,那个女孩子乃菲莎,她发现得很及时。"
她口中的乃菲莎是一个圆润可爱的维吾尔姑娘,本身自己从南疆来到了乌市工作,结果母亲去世,她敏锐地察觉了独居父亲的异常,果断辞职赶了回去。
路上她和秦晃秦瑶坐在了同一排座位,刚开始还因为误会闹了点儿不愉快,不过后来发生了点儿小插曲。
当时他们三个对面坐了一家三口,车程太长,八九岁的男孩怎么都坐不住了,总想着玩儿手机,他妈说什么都不给。
"一天到晚就知道玩儿手机,这才上车多长时间,给我俩手机玩儿没电了用什么?外面的景色多好,你趴在窗户上看看不行吗?那个手机游戏有什么好玩儿的?"
小男孩儿才不听呢,就想伸手从他妈手里抠手机,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斗智斗勇,威逼利诱全都用上了。
按理说这种时候秦瑶他们该觉得烦躁的,但他们几个不一样,反而很羡慕。
窗外的绿色在一点点减少,黄土和戈壁连绵不断,是小朋友无法体会的荒芜壮阔。
小男孩儿无心体会,他这个年纪还不知道一草一木都珍贵,每分每秒都不能重来,也不知道无聊会是难得的清闲。
在这个美好的年纪,做噩梦都缺乏素材。
这正是秦瑶他们羡慕的,他们缺失了太多太久,成年后的生活早就像窗外的景色一样荒芜。
秦瑶想到了不久前见到的妈妈,低着头红了眼眶,但最先哭出声的是乃菲莎,她的妈妈病逝不久,理智轻易崩溃,就算恶毒如秦晃也逃不过父母这把刀。
于是三个大人在人家面前水灵灵地哽咽了。
对面儿的母子看到了,都不敢抢手机了。
"你看,你把人家哥哥姐姐都气哭了,我就说让你别叫别叫,你这回听不听?"
小男孩儿也不纠结手机的事儿了,而是试图拿掉背上的锅。
"什么呀,不是我,肯定是你骂我太凶了,把他们吓哭了,他们的妈妈肯定没你这么凶!"
于是三个人更悲痛了,吓得男孩再也没敢提手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