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小手使劲向上比划着，手臂挥得飞快。
“一下就飞到天上去啦！”
“比云彩还要高呢！好高好高！”
“对！飞高高！”
小兕子也噔噔噔跑了过来，抱住了李世民的另一条腿。
她用力点着小脑袋，脆生生地附和姐姐的话，小奶音里充满了雀跃和惊奇。
“坐飞机！大铁鸟！”
“能看到小蚂蚁一样的房子！”
“阿耶！云彩上面飞！”
两个小家伙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虽然话说得有些颠三倒四，逻辑也不甚清晰。
但那份纯粹的、几乎要爆炸开来的快乐和兴奋，瞬间洒满了整个偏殿，清晰无比地传递给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李世民被两个女儿突如其来的热情撞了个满怀。
他原本因国事而紧锁的眉头，在女儿们纯真的笑脸和雀跃的声音中，不知不觉地舒展开来。
脸上的严肃褪去，露出了温和又带着几分惊奇的笑容。
他弯下腰，伸出有力的臂膀，一手一个，轻松地将两个兴奋不已的小宝贝抱了起来，揽在怀里。
“慢点说，慢点说，阿耶都听着呢。”
他笑着柔声安抚道，清晰地感受到怀中小小的身体因为过度兴奋而微微发着抖。
“坐飞机？去西安？”
这时，长孙皇后也仪态万方地缓步走了进来。
她看着被女儿们“围攻”的丈夫，脸上带着几分无奈，更多的却是宠溺的笑意。
她对着李世民微微颔首，柔声解释道：“陛下，是先生提议，想带孩子们去那个时代的长安城看一看。”
“要乘坐‘飞机’的交通工具。”
“哦？”
李世民的眼睛亮了起来，兴致瞬间被提到了顶点。
飞机！
这个词，他并不算完全陌生。
之前通过那些短视频，他曾亲眼见过这种钢铁铸成的巨鸟，如何咆哮着、撕裂空气，悍然冲上蔚蓝天空的震撼景象。
当时只觉得匪夷所思，是夺天地造化之功。
此刻听皇后和女儿们亲口说起，并且即将亲身体验，李世民的心中不由得波澜起伏。
这等体验，纵然是他这大唐天子，也从未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