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朱祁镇顺着王振的倒打一耙,就要撤掉于谦的兵部尚书。
徐谦当然据理力争,以吏部尚书的名义,不接受这个人事调动。
五军都督府的代表张辅和徐华都站了出来,表示愿意承认这个责任,也站在了徐谦这边。
这两位勋贵出面,御史也不敢随便弹劾。
都是刀山上杀出来的人物,在并无确实证据的情况下,胡乱攀附,怕是自己的也会被人扒拉下去。
于谦这种直臣,虽然被人划为徐家一党,但在朝中只有寥寥数位君子之交,正好被当成王振朝徐家势力开的第一刀。
别人可以不管,徐谦当然不能坐视不理,必须保住于谦。
天子和首辅再次顶牛,经过上一次的事情,朱祁镇也成熟不少,学会了妥协。
最后双方唇枪舌剑之后,各退一步。
徐谦接受了于谦的调任,可是天子不能对于谦进行降职。
最后的妥协就是于谦外调为河南巡抚,仍为正二品。
但大家都知道,从中央到地方,还是尚书到巡抚,已经是贬职。
于谦离京之日,徐闻正好在京师,带着徐华和徐谦送别。
甚至还把久未亮相的越王仪仗都拿了出来。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在为于谦张目。
虽然被贬,他依旧是越王一系的重要成员。
在巡抚位置上,谁要是还和于谦过不去,那就是和徐家过不去。
徐闻紧拉着于谦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就当给你放个假了,你且珍惜,用不了多久会再回京师的。”
徐闻也没有想到,自己抓捕的孙连仲,最后竟然成为攻击于谦的借口。
于谦倒是豁达,笑道:“恩师不必如此,到巡抚位置上,弟子反而能一展所长,更好为当地百姓服务,这是一件好事啊,倒是弟子不在京师,恩师要保重身体,等你七十大寿,八十大寿,弟子都会来参加。”
“好!好!好!”
徐闻连声应下来。
算了下,距离自己七十岁生日,也没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