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没看时间,几乎是凭着本能,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大雁……”
手机传来石榴带着睡意的声音,慵懒又柔软,像羽毛一样搔刮着他的耳膜,也搔刮着他的心。
他甚至能想象得到她在被窝里,脸蛋红红,头发松散的样子,
“石榴,”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着一股不管不顾的脆弱,
“我想你,我想要你。”
电话那端是一阵沉默,只有清浅的呼吸声传来,仿佛在确认这不是梦境。
许久,她才轻声回应,语气里是下意识的关心,
“大雁,你喝酒了?”
“喝了一点,但我没醉……“
“今天排练完了?累不累?”
“累,”
他闭上眼,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仿佛能从中汲取一点支撑,
“累得精疲力尽,好在明天就汇演了,也该放假了。”
他顿了顿,像是在汇报,又像是在乞求一丝怜悯,
“可是放假了,也休息不了……寒假还不知道怎么安排,可能要集训,回不了广州,也回不了老家。”
“是去湖南集训吗?”
“也许……也可能在海南,还不清楚。”
他重复着不确定性,像是抓住一根浮木,急切反问,
“你呢?寒假怎么安排?”
“也不确定,可能就在广州过年了。你知道的,林达品牌今年又上了两个产品线,我怕二姐忙不过来。”
“嗯,要不……”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几乎是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