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嘉楠立刻跟上。
两人前后脚刚踏进里屋,就听到从最里面的卧室方向,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异样声响……
石榴在酒店听到过这种暧昧的动静。
看来李燕离家几日,两个小别重逢的年轻人怕是早已忘了屋外还有人,只顾得上一晌贪欢。
对此,裴嘉楠已经见怪不怪,可此刻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他和石榴。
昏暗的光线下,那放肆的喘息声丝丝缕缕钻入耳中,尴尬几乎凝滞了空气。
幸好光线昏昧,没人看见他瞬间红透的耳根,正悄然染上月色的微光……
——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石榴便悄然离开沙场,返回医院。
关于英子的事,她自知已经尽力,能做的、该做的,她都做了。
至于其他,她实在有心无力。
而且,石榴清晰地感觉到,不知从何时起,自己和英子之间已然出现了隔阂,在许多事情上,她们已经难以沟通。
这种隔阂从何而来,她自己也说不清。
或许是这些年求学路上积累的学识,拓宽了她的视野;
或许是南方生活的经历,悄然改变了她看待世界的方式;
或许是她天生清冷独立的性子,与英子认命般的顺从本就不同,
又或许,仅仅是因为两家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像一道无形的鸿沟横亘在她们之间……
有些事情,她劝不动她,也不知该如何再劝。
而且,石榴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和裴嘉楠保持一定的距离,这样对大家都好……
对石榴而言,眼下最要紧的,是父亲的身体。
等他出院,安稳下来,她就要尽快赶回广州。
万雁鸣那个家伙,最近的状态让她放心不下——感觉他几乎要被工作压力给逼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