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心头一软,泛起一阵酸楚。
她压着嗓音,柔声安慰他,
“我也想你了。你又喝酒了?”
“喝了一点,没办法,应酬推不掉……”
他叹了口气,声音黏连,
“今天又连轴转忙了一天……”
“那你这会儿在哪儿呢?”
她问,只是想多听他说说话。
“在深圳的酒店里……这边有个新开的楼盘,过来站台宣传。”他的回答简短,透着精力耗尽的空洞。
“哦……”
石榴轻声应着,一时不知该再说什么。
她想问“曹草儿也跟着一起来了吗?”,但话在舌尖转了几圈,终究还是被她咽了回去。
她不想让自己听起来像个疑神疑鬼、查岗追问的怨妇。
“对了,”
万雁鸣似乎努力想找些话题,
“叔叔的腰好点没?”
“好多了。”
“那……什么时候能出院?”
“至少还得半个月吧。”
“啊?那么久……”
他的语气里带着失望,
“不是没做手术吗?”
“是没有,但保守理疗见效慢,所以更费时间。”
“哦,治病确实是急不得……你一个人在医院盯着?累坏了吧?”
“大姐偶尔会过来替我一下。不过我也不想待在服装店里,还是在医院守着安心些。”
“好吧,真是辛苦你了。”
他的安慰听起来有些无力,
“我看我这个暑假是抽不出时间回去了……要不,我让我妈过去看看叔叔?也算代表我们家……”
“不用!真不用!”
石榴几乎是立刻打断了他,语气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