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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布局（第2页）

即便赵总与父亲是老战友，有着过硬的交情，可一旦置身于商业规则的疆界内，他也同样显得铁面无私，不徇私情。

这里没有容纳任性与个人情绪的空间，每一步决策都牵扯着真金白银的投入与集团信誉的积累，任何一环都轻慢不得，绝非儿戏。

从前，万雁鸣私下里没少觉得林彩霞过于精明算计，重利轻义。

如今亲身踏入这纷繁复杂的商业合作中，他才真切地意识到，这或许是绝大多数商人在面对利益时的常态。

越是成功的商人，越需要在关键时刻保持极致的冷静与清醒，情感和义气往往需要为效率和规则让路。

这份认知固然现实，甚至有些冷酷，却也是社会给他上的第一堂真切而深刻的课。

所以，万雁鸣只得将那份冲动硬生生压回心底，化作一声沉沉的的叹息。

一旁的曹草儿刚补完妆，放下粉扑，敏锐地捕捉到了他低落的情绪。

她凑过来，关切地问：

“怎么了？今天一直看你兴致不高。”

“石榴回家了。”

他低声说，目光仍看着窗外。

“哦……”

曹草儿了然地点点头，语气里带着点不以为意，

“至于这么恋恋不舍嘛？我看你俩这见面频率也不算低了。说起来你在北京读书，倒像是常驻广州似的。”

“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万雁鸣不想多解释，心情愈发烦闷。

他顺手拿起靠在墙边的吉他，信手拨动琴弦。

他最近新练会了一首歌，却一直没找到机会唱给石榴听。

此时，他对着窗外流动的云彩浅吟低唱，权当是送给远行者的无声告别。

曹草儿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他弹唱，心头掠过一丝复杂的触动。

从小一起在少年宫学习，他们是名副其实的青梅竹马。

可自从初中那年因他打架，两人产生隔阂后，似乎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