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能不能下楼……给我买袋卫生巾……”
石榴的声音隔着门板,带着难以启齿的羞赧。
“啊?真的假的?”
万雁鸣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像被按了暂停键。
巨大的失落感和哭笑不得的荒谬感同时击中了他。
他站在门口,对着磨砂玻璃门映出的模糊身影,一时语塞。
但下一秒,他还是无奈地抓起了外套。
“……等着!我马上回来。”
他扬声应了一句,转身拉开房门,认命地冲进了走廊昏暗的灯光里……
——
半个小时后,酒店房间的气氛彻底变了调。
情欲的潮水彻底退去,留下一种劫后余生般的松弛,甚至带着点莫名的温馨。
两人穿着各自的睡衣,肩并肩地靠在床头,重新打开了电视机。
之前的紧张、试探、挣扎,矛盾,仿佛被那袋小小的卫生巾神奇地化解了。
《新闻联播》早已结束,屏幕上正播放着科教频道,一位严肃的学者在讲解某种深海生物的结构。
画面有些枯燥。
“这……有什么好看的?”
万雁鸣侧头看着石榴,眼神里带着点调侃,
“要不……我们还是看电影吧?”
“不看!”
石榴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语气带着娇嗔和一丝后怕,
“省得……省得你再流鼻血!”
她想起他刚才狼狈的样子,忍不住抿嘴偷笑。
万雁鸣被她噎得哭笑不得,抬手作势要揉她头发:
“喂!不带这么揭短的!”
他故意板起脸,眼珠一转,带着点恶作剧的意味提议:
“那……看恐怖片?保证不流鼻血,只流冷汗!”
昏黄的床头灯光下,两人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