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齐郡丞的担忧,不过是笑谈尔,不必挂怀。”
嬴成蟜不愿让齐恪等人心里有太大的压力。
嬴成蟜更不能让齐恪等人认为他们死定了。
威慑之所以是威慑,便在于它的悬而未决、生杀予夺。
倘若这些官吏觉得他们死定了,天知道会否有人突然一狠心,直接暴起攮嬴成蟜一剑。
然后拎着嬴成蟜的脑袋去投奔赵、楚二国,亦或是完成韩成未竟的心愿!
现在的嬴成蟜已经没了再战的力气,他不得不开动他的大脑稳固局面。
齐恪拱手一礼,苦声道:“长安君无须宽慰我等。”
“在颍川郡内出现了这等乱事,卑职已不求活命,只求长安君能为卑职家中老小美言一二!”
“至于长安君所言的驰援……”齐恪无奈摇头:“实乃笑谈尔。”
昌允也惭愧的低下了头。
昌允率领千余官吏和县兵驰援时,他会觉得他们这千余人能战胜万余敌军吗?
不存在的。
昌允很清楚他带着这些人就是来送死的。
但只要能救下嬴成蟜,他们就算是拼光了也值得!
齐恪更是拼尽全力的调集兵马,沿途甚至还在不断抓壮丁充入军中,只为救援嬴成蟜。
然而这重要吗?
完全不重要!
他们没能成功完成增援、解救嬴成蟜,只是把地皮洗的干干净净。
这不只是渎职,更是耻辱!
嬴成蟜略略摇头:“本君并非宽慰。”
“部分故韩权贵有意动乱之事,大王早已知之。”
齐恪和昌允齐齐目露愕然:“大王已知?!”
嬴成蟜反问:“诸位以为本君此番入颍川是为何而来?”
嬴成蟜断声道:“本君就是为了这些故韩反贼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