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三思啊!”
“定然还会有其他法子以绝后患,不至于此!”
韩夫人的童年是在新郑度过的。
新郑各权贵的后宅之内有不少韩夫人的手帕交。
一旦嬴成蟜启用韩夫人的策略,那些手帕交运气好的此生再难富贵,运气差的必会香消玉殒!
韩夫人冷声道:“非是孤极端,而是你心慈手软!”
“正是因为你的心慈手软,相邦才能以新郑城和你舅父为柄,迫你往新郑而去。”
“你若依旧如此心慈手软,此患永不绝也。”
“他日新郑城和你舅父必将成为他人对准你劈下的刀!”
“莫要顾忌各方反应,也莫要去考虑大王会如何思虑。”
“趁此机会彻底扫除故韩权贵作乱的可能,毕其功于一役。”
“唯有行雷霆之举,率先剜去这块腐肉才能落的个痛快!”
韩夫人正声喝问:“至于他国的抗战之心?”
“何其可笑!”
“蟜儿你莫不是已被温柔乡销了筋骨,已不敢战乎!”
嬴成蟜肃声道:“儿不善战,但儿绝不畏战!”
“既然母妃以为此策大利于儿,又愿意狠得下心来,儿自会遵从!”
嬴成蟜双手染的血已经够多了。
只要有必要,嬴成蟜何惧于再背负十万二十万亡魂!
嬴成蟜之所以劝说韩夫人,也不过是不希望韩夫人未来因此难受而已。
韩夫人这才满意颔首,继续开口:“虽然此番吾以为相邦所为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