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细细想来,这事儿还真有出现的可能!
吕不韦继续说道:“公子负刍查探相邦启的动向,想来也是为了提防相邦启与他争夺楚王之位。”
“相邦启会否南下?会以何等方式南下?会于什么时机南下?”
“公子负刍会如何控制相邦启?”
“公子负刍又会如何弑杀楚王悍?”
熊负刍若想登基,那楚王悍就必须得死。
但杀楚王也是讲究方式方法的,否则今日熊负刍可杀熊悍,明日他人就可杀熊负刍。
可惜情报终究还是太少,吕不韦不由得陷入沉吟,在脑海中梳理出每一种可能。
见吕不韦沉思无果,庄贾从袖中取出一枚竹筒:“这是上柱国燕传于相邦启的信。”
“主上可要拆开一观?”
吕不韦摇了摇头:“没必要。”
“观其信件不若观其行举。”
“这信上所言,想来不过是些拉拢奉迎之词,以便于项氏两边摇摆,谁人登基便依附谁人。”
“不若将此信送与相邦启,观相邦启之行举。”
庄贾收回竹筒,轻声发问:“现下局面,很艰难?”
吕不韦一边思索一边随意开口:“比本侯所料的更加艰难!”
“大秦前进的脚步太快了,天下大势随之而变。”
“本侯昔日引导的局面已经基本告破,接下来这天下又会何去何从,本侯已难掌控!”
而更让吕不韦心忧的,还是当下朝堂。
当朝相邦有心跑到楚国去当大王。
当朝左相枉为御史大夫,甚少劝谏嬴政,而是像老黄牛一样任劳任怨的完成着嬴政安排的工作。
当朝国尉被嬴政和嬴成蟜夹在中间,别说施展拳脚,连呼吸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