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业则带着王瑞兰等几人一起回屋说话了。
进屋后王瑞兰一脸愁容,说道:“而今娘刚刚去世,虽然已过了七七,但还是守孝之期,封侯如此大喜之事,我想大肆庆贺一下,可是又怕不妥。”
丈夫封侯,自己成为侯爵夫人,这是王瑞兰以前从未想过的事情,她很满足,很自傲。
李俊业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但你也知道我这人是素来不喜欢迎来送往的,既然这是娘的孝期,那不如正好趁此机会推脱。”
王瑞兰嘟囔着嘴道:“你一句话说的轻巧,可你知道,到时候肯定又会有无数人自发的前来祝贺,每次都是什么也不收,拒人之外,都是靠我事后圆场,总是这样,怕是也不妥。”
李俊业笑了笑,正在夫妻说这事之时,蓦然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热闹的鞭炮声和锣鼓声,不一会儿看守门房的老钟喜气洋洋的来了。
“侯爷、夫人、城中乡贤都自发的前来祝贺侯爷封侯,我来前看仔细了,这次他们可没带任何礼物前来。”
李俊业封侯之后,现在身份不可同日而语,老钟夫妻私下觉得再叫俊业,怎么说不知道合适,以前别人是给自己脸,但自己不能老是给个杆就往上面爬!
李俊业拒绝了这么多次礼物之后,城中乡贤这次也学熟了,一个也没有带礼物来,这样让李俊业很开心,他回过头来,对王瑞兰说道:“要不这次我夫妻俩一同出去见见他们。”
王瑞兰也觉得李俊业这次也是学熟了,欣然一笑,“可是等等,我换了这身衣服后再出去。”
屋内众人忙帮王瑞兰脱下了命服朝服,换上了一件得体的常服后,喜气洋洋的和李俊业一起走出去。
“吾等参见平辽侯和夫人。”
两人刚到门口,门外众乡贤哗啦啦地跪满一地参拜。
李俊业忙命众人平礼。
众人起来之后,为首的一乡贤,高声说道:“闻知平辽侯封侯,实乃我登州幸事,吾等做为兹土兹水之人,与有荣焉,故此特来贵府庆祝。”
李俊业忙将众人迎了进去,命厨房备下酒菜,由周庆云负责招待这些人。
这批乡贤来之后,很快登州城有头有眼的络绎到来,以至于李府都无地摆宴,只能将附近几个酒楼一一包下,作为流水席接待。
李府下人也是忙得死去活来,周庆云为此特意又到城中请了一大批帮闲,方才应付下来。
至于这些人,堂堂的平辽侯根本就不用亲自出来接待,接待他们的恭贺就已经足够给他们脸了,李俊业只是在各处办宴席的地方,稍微现身一下,就回到了家中。
这时顾均已经带着厨房的下人,早已备好了好几碗清粥,都是大碗,送到了李俊业的房间。
李俊业一一尝试之后,拿起最清的一碗,那碗粥清的光可照人,问道:“这样的一碗粥,需要多少粮食?”
顾均看了一眼带进来的厨娘,厨娘支支吾吾一会儿道:“侯爷若问这样一碗粥需要多少粮食,奴婢算不出,可是奴婢能估算出一斤能熬多少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