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风名下有一家公司,华越集团,是他背着他爸搞的,他爸恨不能把他完全捏在手里,绝不容许他有野心。
可陆承风偏要和他爹对着干,和整个陆家对着干。
其实陆家原先的基础产业并不是这个,他爹陆益年的近海风电和良港做得风生水起,提起名字,商界叫得很响。
陆益年当年怎样站在自己老子,也就是陆承风爷爷,和他外公的肩膀上,把野心发挥到极致。
陆承风有过之而无不及。
陆承风经常笑说:“老爷子,资本家。”
其实他也没差。
他更胜一筹。
前三年他很苦,云挽刚嫁给他的时候,华越腹背受敌,甚至很大一部分威胁来源于他老子——老爷子就希望他乖乖回去继承家业,不要脱离他的手掌心。
陆承风一口气在,就不可能答应。
所以他才会选择和云挽结婚,她心里明白,他在气老爷子。
老爷子想让他娶门当户对富家女,想要十里洋场沪城里的千金做儿媳,陆承风偏偏和他对着干。
尽管云挽从没说过什么,可是她的处境,其实挺尴尬的。
她觉得陆承风不想要小孩,有一部分也是陆家的意思。
毕竟亲父子哪有隔夜仇,他这边和老爷子拉扯拉扯,彼此斗个三年五载,肯定还是要和好的。
到时候为表孝心,肯定不会再忤逆。
他大概率会离婚的。
陆承风忽然转过身:“你最近没有吃药吧?”
云挽愣神,摇摇头。
房间朦朦胧胧不清楚,陆承风轻嗯,面廓也显得很模糊。他坐在床边,简单收拾了铺床的毛巾,望见床头柜上摆着的那个丝绒首饰盒:“我给你放进保险柜。”
云挽轻声说:“好。”
保险柜是她自己的,陆承风给她买的。
她刚嫁进来的时候,还不太习惯,脑子里固有印象,还是自己家老破小,那种入室抢劫很容易成功的房子。
新婚夜,他俩没睡,是各种意义的没睡,他俩第一次睡觉其实是结婚一年。
那晚陆承风半靠在床沿,给她详细看名下资产,当然,都是藏品房产一类,包括珠宝首饰。
真正的资产是不会告诉她的。
床上乱七八糟,堆满了宝石,红的蓝的,月光色,幽绿碧,有戒指有单颗宝石,也有项链手链,各种品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