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的裤裆已经湿了一大片,骚臭的液体顺着裤管流到地上,与先前的血迹混在一起,形成一滩污浊的液体。
见其这般怂样,苏定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段武,开始了一连串的盘问。
这段武此刻为了保命,哪还敢有半点隐瞒?
在一番问询之下,有关于秀州的兵力部署、城防布置、粮草储备等所有情况,尽皆被段武如同竹筒倒豆子般托盘而出。
他甚至连自己兄长段凯有几个相好的,平日里喜欢去哪家酒楼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看着如今已然没了什么用处的段武,阮小七当下便对着苏定问道:"将军,这厮还留着吗?"
说话间,他手中的蓼叶枪仍然稳稳地抵在段武的要害处,只要苏定一声令下,随时可以结果了这个废物。
苏定闻听其言,伸手摸了摸下巴上那撮花白的胡须,沉吟片刻后淡然说道:"此人乃是段凯亲弟,日后说不上应当有些用处。"
他眯起眼睛,打量着瘫软如泥的段武,"暂且先留着吧,好生看管起来。若是敢耍什么花样,再杀不迟。"
闻听其言,段武整个人如蒙大赦,顿时瘫软在地,眼中的惊恐之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连连叩首,额头在地上磕得砰砰作响:"多谢将军不杀之恩!多谢将军不杀之恩!小人定当效犬马之劳!"
那模样,活像一条摇尾乞怜的丧家之犬。
而后,在曹全与陈文昭二人一番深思熟虑的建议之下,苏定那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微微眯起,当即便拍案决定,发兵先行将其余四处盐场尽皆占下。
这个决定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军帐中激起层层涟漪。
井彦、李禹、史进、穆弘等四位骁勇善战的将领,皆被苏定亲自点将,各自率领一支精锐前去攻打其他盐场。
临行前,苏定特意将四人唤至跟前,那双布满老茧的大手重重拍在井彦肩上,沉声道:"此战关系我大梁根基,务必速战速决。"
四人领命而去时,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而苏定则亲自率领其余主力兵马,直奔秀州都府嘉兴而去。
行军途中,他骑在那匹通体乌黑的战马上,手中缰绳勒得极紧,显示出内心的急切。
从段武口中拷问得知,此时的秀州主将段凯,正在嘉兴城内坐镇。
这个消息让苏定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嘴角不自觉地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