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那个男人家里。
郁瓒坐在车里,盯着那栋住宅的门,神色冷漠得可怕。
他没有下车,也没有离开。
他就这么坐在车里,看着那扇门,等着郁知出来。
他的耐心很好,可以等一整夜。
他等郁知等了这么多年,这一晚,又算得了什么?
凌晨。
门打开,那个男人从屋里出来,怀里抱着醉酒的他姐。
郁知醉得不省人事,脸颊染着酒气,整个人软软地倒在那个男人怀里。
那个男人低头看了她一眼,轻声说了句什么,随后,郁知蹭了一下他的肩膀,贴着他的颈侧开始呢喃。
看起来,很亲密。
她竟然……躺着在别的男人怀里,躺得还这么安稳?
郁瓒的手死死地握住方向盘。
郁瓒在这一刻不得不承认。
他很嫉妒。
嫉妒的快要疯掉。
嫉妒到,他想杀了那个男人。
凭什么?
凭什么姐姐可以对他这么温和?
凭什么她可以在别的男人面前露出轻松的神情?
凭什么,她宁愿陪着那个男人去超市,陪着那个男人回家,也不愿意见他一面?
哪怕只是回个信息。
明明,除夕这个日子,只要他才有资格陪着姐姐过。
即便是母亲病重的那一年,家里日子苦得不行。
也是他跟郁知过得。
——北京的除夕夜里,屋里太冷,舍不得开电暖,冷风从窗缝里灌进来,郁知的脚冻得冰凉。
她蜷缩着睡着,半夜被打在脸侧的温热呼吸吵醒:“姐,冷吗?”
“还行。”
“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