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个村的,所以平日里好像听过一嘴,但不太熟悉。
却没想到王叔怎么也要做手术。
而且看他的样子,手术似乎很可怕,这倒是让耗子感觉到一阵不安。
可是医生说了,他必须要做手术,要不然他就会因为脑子里的淤血太多而死掉。
他虽然没有明白这个道理,但他知道自己即将要被切掉半个大脑。
很严重,可是他能怪谁呢?
谁让他在街上打架,被人一砖头敲在头上呢?
后悔是肯定的。
至于后不后悔接受手术……
好像也轮不到他去想了。
因为呼吸面罩已经盖在了他的脸上,塑料的味道混着药气直冲鼻腔。
视线一点点模糊,周围的光线化作一片昏黄的水波。
医生和护士们的身影也在晃动。
晃动成好几根细长的黑影……
……
柳笙走出那个甬道。
还是那个卫生站。
大门外面黑漆漆一片,而其他人早就不见踪影。
但是这里倒是看着正常了。
没有逼在脚后跟的墙,没有满是血迹的帘子,甚至有个帘子已经拉开了——
床上是打着点滴的铁柱,旁边明德婶靠着椅子打盹,睡得沉稳。
在左边墙边有个小护士,也正在睡觉。
头靠在墙上,呼噜声比谁都大。
而另一道帘子紧紧拉着。
柳笙透过缝隙看到一个熟悉的红色书包,心头微动,轻轻掀开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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