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小院里,矗着一块石碑。
正是纪丛云亡妻之墓。
怒潮帮的高阁别院,软塌红墙,他是毫无兴趣,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渔民,住在自己亲手搭建的小屋,旁人觉得凄苦孤寂,他却是感到安稳充实,自得其乐。
沈翊笑着道:
“我在来的路上听说。”
“纪首座在怒潮帮内人心所向,大家伙儿都推你坐那怒潮帮第四位帮主的交椅。”
“你若是做了帮主,哪还能如此悠闲。”
纪丛云笑了笑:
“一时之势罢了,帮主他们知道我的,我从来无心帮务。”
“之所以留在怒潮,只因这里是我的家,有惜惜,有老帮主,有帮主他们。”
纪丛云无心在这话题流连,便转而问道:
“沈兄弟若是不急。”
“可以在拦江岛多住些时日,流月湖八百里,可谓朝晖夕阴,气象万千,这时节正是风光大好的时候。”
“好。”
“我们本就是来看热闹的。”
纪丛云两耳不闻窗外事,自是没有关注天机榜的动态,更不是罗浮双剑北上过境。
沈翊将他和阿月的推测说了一番。
纪丛云倒是无所谓:
“他若要问剑,我便与他比斗一场。”
“无伤大雅。”
“你就不担心胜败荣辱,江湖名声?”
纪丛云大笑:
“从未挂在心上。”
哗啦。
有鱼上钩,纪丛云一扯鱼竿,一尾大鱼划过半空,扑通,精准落在鱼篓里。
“阿月姑娘,今晚有鱼吃了。”
阿月略微僵硬地转向纪丛云,一脸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