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觉得还可以……”她正兴奋,脸忽然被布巾盖住,谢珩道,“说话就说话,别往过凑。”
穆婉:……
她拽下布巾,看着已经坐去床尾的人,被气笑了,“你有完没完,我只是正常说个话而已。”
谢珩却正经道,“我是男人,有没有被勾引我自己能不知道?”
穆婉拿起床上的枕头扔过去,谢珩飞快躲开,“我去洗漱。”
谢珩从净房出来时,穆婉已经躺下,他上床后却没有钻被窝,而是隔着被子将人抱住。
穆婉也习惯了,她翻了个身,连人带被子一起滚进谢珩怀里,笑他,“你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后悔吗?”
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尤其在身体欲望这件事上,男人要比女人难忍耐的多,那日谢珩虽然不算真正开荤,但显然也不像以前单纯了。
这几天白日里还好说,晚上一回到卧室,他便满脑子不正经,偏偏还什么都不能做,以至于比以前要难捱的多。
谢珩的下巴抵在她头顶,却是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制解药?”
穆婉以为他是在转移话题,便也顺势道,“等时疫的方子确定了就开始,越早开始越好。”
“对了,”她问道,“李亦宸那里,关于我上辈子的用药,问出些什么了没?”
谢珩摇了摇头,“他对你真正做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只知道你时疫后不久病倒,之后病殃殃过了十年……”
说到这里,谢珩掀开被子长臂一伸将穆婉揽进怀里,每每到谨慎又惜命的穆婉曾毫不犹豫为他赴死,他便觉得如何爱她都不够。
“我不后悔。”
穆婉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刚刚的问题。
谢珩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婉婉,我想让你开心。”
若这次仍旧是他先走,至少把能给她的都给她,不要像上辈子一样,什么都没留下。
穆婉感受到了他的心意,身后回抱住他。
之后的几天,谢珩忙着对付徐首辅的计划,穆婉这边也开始给侯府的人用药。
甘泉寺几个轻症病人已经痊愈,时疫的药方终于研究出来。
第一副药下去后,所有人都高热不退,穆婉依旧叫云苓守着长公主那边,自己则专心照看谢昭。
谢珩晚上无论多晚回来都会过来,谢昭烧的厉害时就跟穆婉换班,替他降温,烧的不厉害了就跟穆婉一起睡在旁边的榻上。
因为都隔离在大长公主院子里,自然瞒不过大长公主的眼睛,大长公主与古嬷嬷偷笑,“总算是开了窍,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粘人,以前十天半个月都见不着一次,如今只要婉婉在这儿,必然能见到他。”
古嬷嬷闻言小声跟长公主分享,“小夫妻感情特别好呢,今早大夫人烧的厉害,云苓不是去照看了吗,奴婢就亲自去给夫人送早膳,结果您猜怎么着,夫人大概熬夜了困的厉害,侯爷亲自拧了帕子给她擦脸呢。”
长公主瞪大眼睛,“真的?”
谢珩从小嚣张霸道,从来都是别人迁就他,她还真想象不出谢珩伺候人的模样,但换成穆婉又觉得可以。
想着那画面大长公主忍不住笑起来,她是真的开心,她与镇国公两情相悦,便也盼着孩子们都圆满,尤其岚城之战后,三郎忽然收敛性情,变得冷厉狠辣。
谁愿意背负满身骂名呢,不过是为了他的父兄和镇北侯府委屈自己罢了。
如今有了能让他卸下心防的人,长公主只有高兴的份儿。
“只是如今多事之秋,他们相处的时间还是太少了。”长公主刚叹息完,外面就传来了谢昭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