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她知晓谢珩中毒后,他再没有做过的事情,今日他依旧克制,却不再像之前那样努力的回避同她的肢体接触。
他果然还是察觉到了,穆婉想。
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的满足她,或者说,将将选择的权利交给她。
可穆婉却觉得难过,比之前拼命克制的时候还要难过。
她发现自己还是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了,仅仅如此她都无法忍受,那以后呢?每天都要在这种痛苦中度过吗?
谢珩的身体也承受不了这些情绪……
她到底该如何?
穆婉还没得出答案,小六他们就找了过来。
落入崖底的第四天,他们终于清理出了一条路来,等谢珩泡完最后一次药浴,他们启程回京。
“……抓住了郝元嘉的几个手下,”小六道,“然后此事被安在了赤翎使团的头上,南阳王二公子做主,直接将他们扣押了。”
谢珩问道,“徐首辅呢?”
小六道,“狡猾的很,没有抓住任何把柄。”
说话间,他们到达了那条刚被清理出来的小路,谢珩问道,“查过了吗,这路怎么会堵?”
小六道,“人为。”
“果然。”穆婉皱眉,“徐首辅到底想做什么?只是想困住你?可困你这么三四天有什么用?”
谢珩扶着她翻过崎岖之处,问小六,“上京最近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小六道,“上京没有,但春比回城那天,说烽火县发现了大量奸细,事关重大,侯爷您不在,徐首辅亲自去了。”
谢珩若有所思,“烽火县那边可有什么用异常?”
小六摇头,“没有,徐首辅完全没有动烽火县的兵权,好像真的在查什么,谢地在那边盯着呢。”
穆婉思索,“烽火县除了兵权还有什么?”
小六道,“没了,应该不是为兵权吧,困住侯爷三四天就想夺下兵权,那不是痴心妄想吗?”
也是。
他们都想不出来,直至回到上京。
春比之地离上京不远,他们骑马不过半日功夫就到。
当时正值晌午,穆婉一入城就察觉到了不对,“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咳嗽?”
小六道,“或许是这两日变天的缘故,得了风寒?”说完也疑惑,“可这也有点太多了吧?大前日我回京时明明还没事。”
刚说完,就见衙门的捕快敲着锣满大街通告:“注意注意!最近的风寒是时疫!太医院给出了预防的方子,都自行照做!”
“每日沸水煮过的棉布覆住口鼻!石灰消毒……”
“今天起,上京封禁,只能进,不能出!”
“已经病了的,自觉前往养济院隔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