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地正好进来,闻言道,“他哪儿敢啊,前两日侯爷带着我们把渭乡情况都摸清楚了,他敢不投靠,我们掀了他的老巢,那个时候就不是招安,而是被俘了。”
穆婉:……
她哭笑不得,“也不怕把人逼急了,他们去投靠南阳王。”
谢地道,“那也不会,在渭乡时侯爷说了,他们若去找南阳王,侯爷也去,到时候他亲自把他们从南阳王那里要回来,南阳王应当会给侯爷这个面子,到时候双方更尴尬。”
“刚我看见那个在渭乡见过的小将来找张将军,估计是来报信。”
穆婉无语的看着谢珩,“逗我好玩儿吗?为什么不早跟我说?我威风这一下有什么用?”她痛心疾首,“早知道这样,薪俸可以再下调一半啊!”
谢珩:……
谢地:……
这么黑心吗?
养兵可是个极度费钱的差事,穆婉难得开始发愁,“希望郝元嘉的私库里银子能多点。”
说起郝元嘉,穆婉问谢珩,“这事儿怎么办?”
郝元嘉好歹也是二品的布政司,人跑了,这边城上下估计得乱一段时间。
谢珩一点不急,“我稍后递个折子,就说我寻找宝库钥匙的过程中,发现他也觊觎前朝宝库,并且勾结外族,企图谋反。”
穆婉连忙道,“将他父子乱伦之事也禀告了,最好昭告天下!”穆婉恨他恨的牙痒,“他不是唯我独尊吗?我偏要让他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唾骂鄙视,生不如死!”
谢珩笑道,“好。”
穆婉问,“新布政司安排谁你有想法吗?”
谢珩漠不关心,“这事儿朝廷操心就是了。”
又是这样,他好像对朝廷的一切决策都冷眼旁观,甚至推波助澜,仿佛生怕它腐败的不够快。
穆婉想起今天找到的东西,凑近他小声道,“先皇遗诏之事,侯爷打算如何?”
两人距离有些近,谢珩几乎感觉到了她的吐息,不动声色端起茶喝了一口,“先保持现状,按兵不动。”
“如今盯着那龙椅的人不少,吴太后和徐首辅自不必说,谋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若知道遗诏和昭哥儿在,垂死的反扑一定会很疯狂;南阳王三十万大军在旁虎视眈眈,还有诸如北蒙王、郝元嘉之类的零散势力,若遗诏公布,他们必定先联合起来对付我们。”
确实如此,偏偏他们劣势很明显,昭哥儿太小,镇北侯的根基在岚城之战中几乎全部被毁,谢珩势单力孤,还中了毒……
穆婉试探问道,“那侯爷的计划是什么?”
谢珩却看着她,“你想好了吗?”
穆婉知道他的意思,经历过谷仓县之事后,她便不敢再轻易做什么,只想着保护好自己,独善其身,尤其从穆柔那里得知谢珩会成功后,她就更加心安理得,想着等着太平盛世的到来,但在苗妈妈去世的那一刻,她突然很后悔,她不该逃避的,如果她早些振作,那么苗妈妈和她的女儿是不是就不用死,牡丹她们也不必受那么多苦。
而像他们这样的人,大郢还有很多,她娘说得对,她看不下去。
穆婉认真的看着谢珩,“想好了,我要帮忙。”
“好。”谢珩点点头,“我在等赤翎异动。”
穆婉不解,“赤翎异动?”
谢珩道,“四年前我爹斩杀赤翎大汗和主力精兵,如今赤翎的内乱快结束了,届时他们定然会入侵大郢。”
穆婉皱眉,“以大郢现在的情况,怕是根本抵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