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股力量悍然对撞!
气浪翻滚,吹得台下众人衣袂狂舞,修为弱的甚至被掀倒在地。
光芒散尽。
众人定睛看去,只见高台之上,张亮嘴角溢出一缕“鲜血”,身形倒滑出数丈,直到台边才勉强稳住,脸色“苍白”,胸口剧烈起伏,显然“受伤不轻”。
而赵干长老,竟也“蹬蹬蹬”连退了三步,方才站稳。他脸上闪过一丝惊疑不定,看向张亮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
平手?
不,看似平手,但他是凌云境出手对付一个烛照境,竟然被逼退了?虽然对方看似伤势更重,但这结果,于他而言,已是奇耻大辱!
他哪里知道,张亮对力量的掌控已至化境,方才那一下,不过是借力打力,模拟出两败俱伤的假象,甚至连那口“血”,都是他逼出一点无关紧要的体液伪装的。
“好!好!好!”赵干气得浑身发抖,连说三个好字,眼神阴毒得如同毒蛇,“小子,算你狠!我们走!”
他深知今日脸面丢尽,再纠缠下去也无益。他狠狠瞪了张亮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我记住你了”,然后一把抓起地上如同烂泥般的陈炎,身形一晃,化作一道赤芒,头也不回地冲出大殿,瞬息远去。
留下一殿死寂的众人,以及高台上,那个“摇摇欲坠”,却最终站住了的“散修”张亮。
沙洋国王看着张亮,眼神复杂无比,有感激,有后怕,更有深深的忧虑。
麻烦,这才刚刚开始。
当夜,王宫深处,戒备森严的密室内。
沙洋国王屏退左右,对着面前伤势似乎“调息”后已无大碍的张亮,深深一躬到地。
“小友今日援手之恩,我沙洋国上下,没齿难忘!”国王的声音带着颤抖,“只是……那赵干师徒睚眦必报,此番受此大辱,必不会善罢甘休。他虽只是外门长老,但背后是烈焰宗这尊庞然大物……我沙洋国,大祸临头矣!”
张亮沉默着,没有接话。
国王一咬牙,拍了拍手。立刻有内侍抬上几个沉重的箱子。箱盖打开,刹那间,珠光宝气,灵气氤氲。里面赫然是堆积如山的灵石,其中不乏中品乃至少数上品灵晶,更有几件宝光隐隐的法器,和一些装在玉瓶中的珍稀丹药。
这几乎是沙洋国王室大半的积蓄!
“小友,”国王语气近乎哀求,“寡人知你修为高深,背后定有师承。恳请小友,务必请动尊师出面,为我沙洋国斡旋一二!此乃我国一点心意,权作请尊师出山的资费,若能化解此次灾劫,我沙洋国愿世代供奉!”
张亮看着那足以让寻常凌云境修士眼红的财富,目光微动。他本不欲多管闲事,但此事因他而起,若放任不管,沙洋国确有灭国之危。而且……烈焰宗?
他摸了摸下巴,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继而化为“决然”。
“陛下放心。”他沉声道,声音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沉稳,“此事因我而起,我绝不会坐视不理。我这就传讯家师!定不会让烈焰宗逞凶!”
国王闻言,大喜过望,连连道谢,几乎要老泪纵横。
数日后,沙洋国边境。
赵干去而复返,与他同来的,还有另一位烈焰宗外门长老,修为亦是凌云境初期。两人气势汹汹,显然是来找回场子,顺便给沙洋国一个“深刻”的教训。
然而,他们刚踏入沙洋国界碑不久,便被一个身着青袍、面容潮红(张亮易容的扮相)、气息渊深似海的老者拦住了去路。
“前方沙洋国,烈焰宗之人,止步。”老者的声音沙哑而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赵干二人又惊又怒:“你是何人?敢管我烈焰宗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