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的不止是问几个问题那么简单。”
她直接讨要道:“我要你的髓液。”
铁链哗啦作响,池中的河伯愤愤不已。
秦璎好整以暇道:“礼貌问一下而已,你不给我就自己抽。”
河伯整个僵住。
见秦璎又要去动机器,它急道:“我给你。”
“你,凑近些。”
秦璎弯腰在地面寻了个标本瓶子,扬手一丢。、
玻璃瓶碎裂在河伯的脑袋上,浑浊液体和里面泡着的肉坨顺着它脸滑下:“你想得美呢。”
河伯残缺的胸口剧烈起伏。
许久,在那标本瓶中肉坨将要顺着它脑门滑下去前,它探舌一舔。
嚼也不嚼,将那肉坨整个吞了下去。
巨大的咕咚声回响中,秦璎在机器后的烂木头堆里,找到了好几只试管。
想来原本就是用来分装髓液的。
现在秦璎也管不了什么污染不污染了,直接将几只试管丢给池中河伯。
“接着!”
河伯反应迟钝,枯爪只抓住了两只,其余的都摔进了池底。
它深深看了一眼秦璎,垂下头去。
笨拙的爪子向后探,将嵌入脊柱的一根橡皮管拔出一只。
夹杂着血液的淡黄色髓液挤出一些。
河伯一边喘息,一边将试管凑上。
这过程很慢很慢。
秦璎颇为耐心地等着。
突然,藏匿在她兜帽里的雷鸟动了一下,啄了啄秦璎的后颈。
雷鸟没发出声音,只示意秦璎头顶有东西。
啪叽——
一小坨白色尸蜡掉落在积水中。
秦璎拍了拍兜帽,示意雷鸟稍安勿躁。
她不想这时分神,错过了得到髓液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