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好姑娘,可惜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左右顿时一阵呜呜哭声。
是阿曼和库西部的人在哭丧。
秦璎的脸僵住。
三人一猴进入水窖,只有她一个丢在了里面。
那这葬礼还能是给谁办的?
她呗!
看那截胡杨木,葬礼规格还不低。
沙民们真情实意的哭声响亮。
知道她神使马甲的阿曼和库西部老萨满,更是悲痛欲绝。
现场唯一知晓内情的韩烈不擅演戏伪装,他只得死死埋着头攥紧拳头。
这在陈昭看来,反而是伤心至极的模样。
他伸手想揽住韩烈的肩膀宽慰。
却发现,阵亡同袍遗孤个头早已比他高了,陈昭心中越发难过。
许是受了左右环境的影响,斑秃犬禺小猴左右看看,往那截充作棺木的胡杨木桩前放了一粒小石子。
就在这种气氛中,那截没装尸身的胡杨木芯被埋入了古赤水河床底部。插了根沙蜥肋骨当墓碑。
此情此景,秦璎都不好意思出现跟韩烈说话,怕他演技不行露出破绽。
她悄然看着自己葬礼举行完毕。
因她‘死亡’时的马甲是沙民萨满,葬礼的一切都按照沙民习俗来。
只是本该包裹在胡杨木桩里的尸体,用了个泥偶替代。
秦璎感觉微妙之际,库西部中有了新动静。
好些丰山骁骑的士兵进进出出,运来石块将地下水窖填平。
秦璎还听陈昭对韩烈道,让他劝库西部的人迁移。
想来也是忌惮水窖中的锈潮和帝熵。
说是让韩烈劝,但无论韩烈还是箱外的秦璎都知道,库西部迁移势在必行。
陈昭道:“我可派遣一些驮兽,协助迁移。”
“还可再给两车水玉,以保库西部中水源。”
本着死者为大,念着秦璎的陈昭态度还是比较温和的,没有直接采取强硬手段。
韩烈默然拱手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