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璎一咬牙,摆手道:“你们走,别管我了。”
大不了放弃这具装脏人偶离开。
陈昭和粱普二人,大可不必折在这。
本就僵持的双方,因秦璎的挣扎而偏向了另一方。
她整个被液态金属腕触拖走,只来得回头看了一眼陈昭二人:“快走。”
她骨瘦嶙峋的手指,指向可安全通行的牧羊人通道方向。
旋即,被水银似的液体包裹。
见事不可为,陈昭和粱普奔至远处,只远远看见一团不停蠕动仿佛在进食的帝熵。
陈昭心中凉凉,都不知侥幸逃生的话如何对韩烈说这件事。
但他终究保有理智,心中惋惜之余,拍了拍粱普。
粱普叹息一声,跟随陈昭撤走。
奔逃时,趴在陈昭后背的犬禺小猴扭头看了一眼那团蠕动的帝熵。
低低吱了一声。
陈昭正忙着跑向一条看着黝黑狭长的山中罅隙,没听见它的声音。
没了秦璎拖着那根白骨杖,他两个的机动能力反而上升了一个档次。
眨眼间消失在了那条供牧羊人离开的废弃矿道。
秦璎的迷毂花灯早都遗失,随着他们离开,这里没了照明光源,陷入黑暗之中。
秦璎静静躺在一团滑腻冰凉的东西里。
她口鼻被带着湿凉液体包裹,整个人如在深海之中。
溺水加上身体被压迫的窒息,在她几乎受不住这样的痛苦,打算脱离装脏人偶身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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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触碰到了什么坚硬的玩意。
紧接着,将她包裹住的东西一时间溃散。
秦璎咳嗽着,躺在了一块坚硬的石板上。
这石板上画着银色圆形,正是帝熵的印迹。
秦璎身体已经只有一层几乎透明的皮,皮下透出原木色。
覆面的面纱不知遗失在何处,五官都有溶解的迹象。
要是不知情的人来看,大抵也会将她认作某种异类。
她躺在这印记上,半天没有缓过气。
她被粱普掰断的右手,还连着那根骨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