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手中拿着先前那只锈罐,打算尝试再用这只罐子捕捉。
被陈昭点名的几个士兵,从后腰摘下马灯似的东西。
在巴掌大的灯上一拧,迷毂花的冷光霎时间照亮了水窖。
秦璎左右看看,在靠墙位置找了根长短类似棒球棍的木棍在手。
她掂了两下,觉得还停顺手,往地上一杵在棍头沾了点锈水,充当临时武器。
陈昭眼尾余光看见,对一个士兵示意道:“给她一盏灯。”
一盏盛开着迷毂花的冷光灯,交到了秦璎手上。
她左右看了看,学着丰山骁骑的士兵把开着迷毂花的灯挂在了腰间。
然后抡棒球棍一样,拎着那根木棒向下走。
库西部的水窖,窄小木楼梯踩着吱嘎吱嘎,夜里寒凉许多。
当秦璎她们下到最底层时,迷毂花灯一照,只见墙上那个用湿泥封住的小孔竟然又打开了。
后面锈红色长廊的光泄了出来。
地面还有没排空的锈水,这些锈水寒凉没过了秦璎的脚趾。
她却并没嫌弃,在陈昭下令前,先自顾自脱下外头的罩袍在锈水中一泡,然后将湿哒哒满是锈水的罩袍披在身上。
陈昭见状不自觉点头,这才道:“照着做。”
他自己也在锈水里滚了一圈。
拿着刀护卫的小白猴子爱惜毛发很不乐意,陈昭在它脑袋上摸了一把:“乖,回去给你糖吃。”
得了许诺,这小白猴踩在脏污的锈水里咕噜一滚。
原本似的白毛,立时脏污滴水。
做完这些,陈昭凑脸在那小孔前看。
见到了后边的红石长廊,脸色一点点变差。
“这条石廊,原本应该是浸泡在地下寒泉中的吗?”
“因旱魃的缘故,寒泉干涸。”
这条本该沉在水下的铁锈牢笼露出水面,囚笼这才失效。
陈昭沉默,不停变换方向看石廊墙壁上的水锈。
许久,才颔首道:“没错。”
他眯着眼睛,试图辨认墙上的石头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