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璎甩手,将手镯整个丢进了空瓦罐中。
随后她迅速开门出去。
月光下,阿曼等人七手八脚按着一个人,一点没发现已经被人绕后偷家。
“阿曼。”秦璎喊了一声,想让他们松开地上的人,离远点。
听她喊声,阿曼下意识抬头。
在他抬头瞬间,一根二指长如银针似极其尖锐的东西,擦着他头皮而过。
直穿透了兜帽,将阿曼的头皮犁出一道见骨的血痕。
汩汩鲜血淌下,要不是秦璎喊那一声,阿曼脑浆子都要被扎出来。
这银针伤了阿曼后去势不止,飞在空中一阵蠕动,竟化为水银似的液体。
在沙地上一弹后,转向朝着秦璎而来。
更准确点说,是朝着秦璎衣下的金首而来。
秦璎眼疾手快,一把扯下脖子上的金饰,朝远处丢去,后颈划出一道血痕。
银色水滴带着银芒在月下一转,整个扑倒了那金链上。
阿曼疼得嘶嘶抽气,爬起身来。
秦璎这才看见,被压在砂砾里的是第一个掘开石廊的那个半大孩子。
她眼神好,借着月色看见这孩子双眼眼瞳一寸寸褪去银芒恢复正常。
见自己莫名其妙出现在这被人压住,他惊恐喊出一串沙民语言。
这处动静已经惊扰了所有人。
秦璎叫老萨满将人群驱散。
她看了看,两滴水滴似的东西老实安分趴着啃食金首饰。
对自己怎么来到这的,库西部那半大孩子一点也不记得。
但他带着的银耳环消失不见。
连带着他住处一把小铁铲,也被啃食了个干净,只留一个木头柄。
见这两东西吃着黄金还算安静,阿曼用两根木棍将两样金饰一道挑进瓦罐中。
众目睽睽下,两滴水银样玩意探出细细的金属丝,竟然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