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这油盐不进的样子,封牧懊恼抓了一下头发:“对我,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尖锐。”
像是他们是什么仇敌。
秦璎头疼,“你要说的就是这些废话,那你可以转身走了。”
“你很忙我也很忙,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我们不是需要叙旧的关系。”
她的排斥明显又扎心,封牧嘴唇颤抖了一下。
最后,他妥协似的深吸一口气:“如果,我放弃联姻,我们还可以重新在一起吗?”
来这里的路上,他在脑海中组织过很多次语言。
看见秦璎该用什么谈判技巧说服她,而自己也不用太丢脸地低头。
可千万种设想绕到唇间,脱口而出的却是求和。
“我们各退一步,好吗?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他狼狈得要死,上前想拉住秦璎的手。
“不,回不去了。”
耳边传来的回答依旧是秦璎风格的无情,站在台阶上的姑娘垂眼看他。
一双淡色眸子,冷得像是无机质的玻璃珠。
形状漂亮饱满的嘴唇一动,说出的话残酷到伤人:“覆水难收。”
“而且,”秦璎顿了顿,看了一眼远方,“你的妈妈,也就是封女士朝我甩了五千万支票让我别耽误你。”
封牧愣在原地许久才回过神来,在他想说话前,秦璎举手打断道:“我收了。”
“当天拉着你妈去签订了赠与合同,并在律师的见证下完成了财产转移。”
秦璎感慨看着天上的云:“我还依法缴纳了百分之二十的税。”
税好高。
“总不能拿人钱不办事。”
她不是那么不讲究的人。
封牧脸色铁青半晌说不出话,也不知道是气秦璎还是气他妈。
“买定离手愿赌服输,都是你教我的,封牧。”
提到自己凑了个整的存款余额,秦璎终于露出真心笑容来。
封牧哑然。
理智上告诉他痴缠无用,但情感上时间越长反而越不甘心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