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尔没有回话。
他试着开口,但无法说话,这让她几乎相信,他不会回答了。要知道他的眼神变得毫无光彩,睫毛像是失去生机的蝴蝶翅膀。仿佛空气中酸涩的沉默,已经彻底使他窒息。
“抱歉,是我先吓到你了。”
他顿了一顿,他脆弱地扇动了睫毛。
空气微妙地流动起来,也揪动了她的心。
其实,她开始后悔了,她并不想这样伤害他,不想这样结束。她只是感到意外而已,并不是要说他的想法很冒犯
可就在她也想道歉的时候,他靠近了。
完全不希望她离开,所以他紧抱她。
丹尼尔环抱住她,把自己埋在她胸前。在两人呼吸的频率几乎重合的瞬间,他顺势把她压在身下。
“对不起,别说那种话,我不想那样。”他微微带着哭腔,“如果你不喜欢的话,当我也什么都没说过,好吗?”
就算嘴里吐露的是乞求的话语,可他的行动却没有半点迟疑,他开始吻她。
不仅是脸庞,嘴唇。他吻她的脖颈,锁骨,一路朝下。
“你这属于双重标准。”她抗议起来,“我碰你就不行,你却在碰我。我们压根没有结婚——”
“因为,这只是吻而已。”他知道她不是真的讨厌,她的手同样拥着他身体,她没有放开他,所以他也不放,“吻可以关于,很多地方。”
如同她领口裸露的皮肤是圣所的大理石,他跪拜,他持续地吻她。
“是的,吻我,吻我全部的地方。”
也许她永远无法抗拒这样的吻,所以她妥协了,她轻声说道。
“你既然要提到结婚的事,又形容得那么夸张。那你最好做得,像对我效忠一样。给我吻,所有的吻,在所有的地方。”
是的,她已经原谅了他,原谅他说一些煞风景的话。
因为她开始从另一个角度理解这件事,他也只有十六七岁,把婚姻和性想得很神圣也不奇怪。
何况他是怀着爱意,这样告诉她。
温相信自己能说服他的,能得到他的,不一定要按着他的步伐来。要知道她吻他的时候,他根本就无法抗拒……
砰砰。
砰砰。
不合时宜地,有人敲响了车窗。
加雷斯压根没走,他又一次出现,站在了车窗外。
遮光膜一定有用,他肯定看不见两人做了什么。他只是点着时间,等到估计会发生点什么的时再靠近,还表演出一副好脾气的样子,故作沉稳地在外面等她。
“我想,已经入夜了。到了回去的时间,家庭时间。”
加雷斯说很抱歉。
但请她回家。
手机里有母亲发来的消息,加雷斯居然真的没有说谎,母亲在叫两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