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温只能和希奥多没话找话。
“当然要去,我不能因为这种微小的痛苦逃避责任,何况这是因为我自己的错。”
他哭着说。
可能安慰他一下会更好,只是珀西还在场,她不好多说,敷衍地鼓励了他几句。
“sis,”珀西忽然睁开眼睛,“这家伙对我的态度太不友好了,我不希望他住客房,你也不要管他了,我等下会叫人把他扔到储藏室去。”
“没事,”希奥多很坚强,“应该也比我目前住的地方强。”
楚温相信自己确实是不用管他了。
至于她的奴隶弟弟,她暂时也不想处理。
温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房间,还好床是完美的,她睡了个好觉。
次日,楚温醒来的第一感受是,好不想上学,一点也不想上学,但还是得硬着头皮上学。在幻境的七天让她感觉身体被掏空,只剩下躺床上呼呼大睡的欲望。
她和希奥多一起去乘校车,并没有人投来多余的眼神,可能是觉得这两人就算在一起也不奇怪。
“我想问你一件事,”坐下之后,希奥多开口,“我们应该是在交往吧。”
楚温认为他在公共场合这样说很不好,说不定会有其他人听到的。
“我不确定,”她诚恳回答,“也许我还,有些别的考虑。”
“没事,我知道的。这样也好,心灵上的痛苦能压制生理上的。”
是的,誓约对他的惩罚还没有失效,他痛苦到憔悴。
“你还会这样多久?”她问。
“一般来说,七天吧。七是神圣的数字。”
他的眼神有些绝望。
今天上午的课都是和艾略特一起,但楚温没有催眠他的心力。下午的英语语言,希奥多几乎没说话。讨论都在女孩们之间热切地被完成。再后面的经济学和商业领导力,楚温也只是点着时间,糊弄地学习。她期待周末快点到来,让自己休憩一下身心。
可惜,日程表的提示弹出,告诉她别忘了课外活动,周五的下午有个青少年法庭,她要去做辩方律师。
哦对的,前两天她接到了一封确认邮件,询问她的身体状况是否能出庭,并传递了证人的预期来庭情况。虽然她不清楚要申商学院的苏莉温为什么做这个,但相关的笔记就放在她桌上的显眼处,写得很详细,楚温觉得自己不能推辞,也没忘记带在包里。
等她到了青少年法庭的现场,再次眼前一黑。
她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加雷斯站着庭前,和法官热切地寒暄。
这种法庭都需要成年人指导,除去附近宾大的法学生,有些正式的法官下班后,偶尔也会来参与这种项目。
青少年法庭的设立,是为了避免一些犯轻罪的未成年进入正式的审判程序,留下犯罪记录。也为了给一些有志进入业界的青少年一些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