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栋没有否认，只是平静的说道：“我只是认为，现在的情况，建工公司需要一位靠得住的总经理。”
高笙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道：“国栋，你这话是不错。你能来主动推荐自己，我非常赞赏。这样吧，你的提议我会记着的。但提拔调动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事，得和其他领导们商量。这样，等我回来，你可以好好跟我聊。”
说着，高笙拍了拍李国栋的肩膀，略过李国栋走向办公室门口。“记得帮我锁门啊。”
“高书·记，你办公室的表，该换电池了。”
“啊？”高笙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那不还走字呢……”
忽然，高笙双目圆睁，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李国栋。
片刻后，高笙眯了眯眼。“是该换电池了，这个表，好像还慢了五分钟。”
高笙猛然反应过来，这是之前省委书·记安镇国，告诉他和国安同志的对接暗号。
“不是慢了五分钟，是快了五分钟。”李国栋缓缓转过身，对出了全部暗号。“高笙同志，你好。”
高笙缓步走回座位，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坐。”
李国栋坐了下来。
高笙盯着李国栋打量了一番，嘴角平勾。“李国栋，不是你的真名吧。”
李国栋直勾勾的看着高笙，沉默不语。
“诶，不好意思啊。”高笙连连摆手，顺势坐到了椅子上。“我们以前那个小组风气比较随意。我不对，不该问的不问。”
李国栋眼中不带丝毫情绪，语调平缓的说道：“高笙同志，你可以叫我的代号，冷面。”
高笙眨了眨眼。“呃，这外号和你的人设该真符合啊。”
李国栋摇了摇头。“不，我只是不擅长表情管理，所以才刻意训练自己只维持这个表情。我代号的来源，是高丽族的一种美食。”
“嗤——”看着李国栋用毫无情绪的语气说出这句话，高笙差点笑出了声。“呃，咳咳，冷面同志。你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间点和我接头？”
李国栋答道：“这个是基于我自己的判断，我只会在我认为你需要我帮助时，才会主动和你对接。”
“哦。”高笙点点头。“那你还真是有两下，我正打算到省委，跟安书·记要人呢。之前我还纳闷，说好和我对接的同志怎么迟迟不出现。原来，你一直在观察我。”
李国栋摇了摇头。“高书·记，我之所以没有早和你对接，是不想打乱你对古娄市规划的布局。毕竟我和你不一样，我的任务比较单一，你却要肩负一个县级市的发展。过早暴露我的身份，我怕会影响你对整个工作环境的判断。”
想不到这位国安安排来配合高笙的同志，心思竟然如此缜密。看来，高笙身边确实多了一位得力干将啊。
高笙嘴角压不住的扬了起来。“冷面同志，你可真不简单啊，我来古娄市这么久，虽然怀疑过安书·记给我安排的帮手，就在市委内部，但我真没看出来这个人就是你。我本来以为，潜伏的同志会伪装的更自然，更没有特点一些。”
李国栋看了一眼门外。“高笙同志，恕我说话有点直白。古娄市委市政府中，不止国安一家在潜伏，其他势力也有潜伏人员。你看不出来，是你眼力劲不行。”
高笙头上登时拉下三条黑线。
想不到这李国栋，说话还真是冷面不留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