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笙饶有兴致的坐正身子。“她调动了？青虚县都乱成一锅粥了，她还能从青城镇外调出去？”

“嗯。”金姐点点头。“她的调动，是并州市政府直接下的调令，并州市教育局开局调函。在你昏迷的第二天，她的处分和调动是几乎是同时办理的。高笙，你应该明白这其中的意思吧。”

“明白。”高笙躺回床上。“看来上级领导，还是高瞻远瞩，这么做可以保护杨晓娟，也可以给其他干部树立一个坦白从宽的典型。”

“嗯，是的。”金姐表示赞同，继续道：“再来跟你说说另一件事吧。你知道你被枪击前的爆炸是怎么回事么？”

高笙躺在床上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只记得当时那个爆炸特别猛烈。那冲天的火光闪起时，我感觉五脏六腑都跟着颤动了。”

“那个爆炸，是金克拉肥料厂引起的。整个肥料厂，在那场爆炸中什么都不剩。”

“什么？”高笙惊讶的坐起身，不可思议的盯着静静讲述的金姐。“金克拉肥料厂爆炸？那他们地下的人体实验基地呢？有没有找到？”

“唉。”金姐叹了口气。“一片废墟，什么都没找到。那硬盘里的东西，能确定的就只有那个药物的配方确实存在。至于人体实验的事，完全丢失了线索。”

听到此话，高笙顿时犹如五雷轰顶。

合着他拼死拼活抢回来的硬盘，竟然什么都证明不了。

金姐摸了摸高笙的头，安慰起这个委屈的大男孩。

“不过那个硬盘里有关青虚县各级领导干部的罪证，省委巡视组已经全面掌握。你昏迷期间，省纪委监委在青虚县开展了一波大清洗。青虚县的贪官有一个算一个，全部被抓住了。不日就将对他们提起公诉，审判他们。”

“哼……”高笙从鼻腔中长出一口气。“可惜没坐实他们搞药物人体实验的事。诶！对了！赵勇强，从赵勇强那里没问出什么话么？”

金姐眉头蹙起，目光变的深沉而晦暗。

她沉默了一会，冷冷开口说道：“赵勇强，被人杀了。凶手是谁，不得而知。但他的死状非常惨烈，脖子被整整齐齐的斩断，尸首分离，死不瞑目。”

“什么！赵勇强……死了？”高笙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金姐抬头看向天花板。

“我从负责调查赵勇强死亡案的刑警那里听说，赵勇强的头是被利器一瞬间斩断的。但想做到一瞬间斩断人头这种事，恐怕对方是利用了非凡的手段。至少在他们测试中，目前还没找到可以做到这种事的机械。”

高笙一眼不发的凝视着金姐，越听后脊梁越凉。

一个县的县委书·记，省管正处级干部，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或是什么样的组织，才能做到这种事？

金姐抱起两臂。“现在有一种说法，杀害赵勇强的人，是一个技术非常高超的杀手。有传言说，东瀛有一群刺客，专门练习刀法，他们的刀术，顷刻之间就可取人首级。”

“东瀛？”高笙疑惑的皱起眉头。“小娥姐，莫非这事，已经坐实和境外敌对势力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