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笙继续翻看，可惜之后的大部分内容，以高笙这个医学小白来说，如同看天书一般。
“高笙，这个实验计划书，我翻看过好几遍。以一个非医学专业的人来看，确实难以理解。你看看另一份文件吧，那是实验日志，稍微有点医学常识就能看懂。”
杨晓娟看出了高笙的窘迫，主动柔声宽慰道。
高笙的脸颊，尴尬的抽了抽，关掉这份文件，又打开另一个文档。
这个文档是实验日志，日期可以追溯到四年前。
“5月18日，4号实验体出现精神亢奋，无自主意识状态……19:03确认死亡……
7月7日，8号实验体出现戒断反应……
9月23日，12号实验体出现多脏器衰竭……
我的天哪，这……这到底死了多少人？”
高笙滚动着鼠标滚轮，看着屏幕上出现的一串串冰冷文字，不禁汗毛倒立。
文字没有感情，只记录事实。而那背后，却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
“这几年里，因为实验而死的人，大概有将近百人。”杨晓娟沉声补充道：“我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弄来这么多实验体，但据我了解，孟成龙貌似并没有干过什么倒卖人口的事。”
“应该是毒品。”高笙捏起下巴，煞有介事的说道：“这个药如果有成瘾性，那么他极有可能将其作为毒品销售。然后以参与实验代替毒资的方式，诱骗这些瘾君子们，成为他的实验材料。”
杨晓娟眼眸颤动了一下。“你怎么会想到这个方面？我这么多年都没往贩毒方面想过。”
杨晓娟确实没有往贩毒方面想过，所以他一直称呼孟成龙他们研制的药品为违禁药品，而不是毒品。
高笙搓了搓下巴。“也不是我想到的。而是小娥姐她曾经办过几个毒贩的公诉案件。那些毒贩都说华泰集团旗下的娱乐场所，有内部的毒品销售链。但公·安机关经过侦查后，并没有发现华泰集团和毒品有关联。”
杨晓娟静静的听高笙讲完，两瓣漂亮的红唇，不自觉的扁了扁。“哦。”
高笙并没有注意到杨晓娟的变化，而是将目光再次转向视频文件。
他随手点开其中一个。
“咔咔……”一阵摆弄摄像机的声音传来后，镜头里面出现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人。“5号实验体，第八次药物实验。”
说罢，白大褂闪开身，露出房间的全貌。
白花花的墙壁，白灿灿的桌子。
桌子后面坐着一个约摸十几岁的年轻女孩。
女孩身着一身暴露的露肩装，画着夸张的烟熏妆，一看就是经常混迹于社会的精神小妹。
“可以开始了。”
白大褂一声令下。精神小妹眼中充斥着渴求，端起面前的小杯子，将杯中的乳白色液体尽数饮下。
几秒钟后，精神小妹面露潮·红，眸中却是目露凶光，神色更是无比狰狞。
又过了几秒钟，精神小妹突然脖子一耿，“噗”一声口吐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