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看向了他。
季恒慢条斯理地说：“你看啊，等向主任公示结束上任了，别的地方咱不敢说，就开发区这一块的楼盘，只要向主任动动嘴，那些个开发商谁没有点眼色？别说降价打折，白送的都有。”
向南没好气地说：“你这是要把我送进去的节奏啊，老季，不是我说，你这个思想很危险。”
季恒哈哈一笑：“这年头，谁不巴结权力？”
“你要这么说，我得跟你好好上上课了。”
季恒高举双手道：“我是愿意聆听向主任的教诲的，不过呢，这肚子有点儿扛不住，你看是不是找个饭店坐下来，我边吃边听你的教导？别拿眼神点我，今晚我请，春风得意楼走起。”
“算了吧，征用了你人车一下午，吃人嘴短，再说了，就你那点工资，不比我强多少，还是省省吧，免得回去嫂子那边交不了差。”向南笑着撵季恒滚蛋。
“别人是一针见血，你是直接砍我大动脉啊。”季恒家里的条件也不怎么样，别他看是派出所长，他老婆还在一家服装厂里上班，家里还有个儿子，现在孩子还小，等再过个几年，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
向南不忍心让他花钱，去春风得意楼，就他们四个人，烟酒菜加一块儿，没个小两千都打不住。
三人目送着季恒开车离开，向北说他还有点事要先走，向南就有点儿奇怪，他又不是微山本地人，来微山满打满算也就两天，能有个什么事？
向北也没解释，拦了个出租车就离开了。
穆秋凉挽着向南的胳膊道：“老公，答应我一件事。”
向南道：“什么事？”
“你今天太凶了，我要你答应我，以后做事别那么冲动。我想想都害怕，你今天要是真把人家的手给砸了，会不会惹麻烦。”
向南笑着道：“有些人啊，他把客气当福气，不给他点颜色瞧瞧都不行。我算是明白了，古人说的好啊，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咱们不欺负人，但也别想欺负咱。”
“好吧，你说的都有理，我说不过你。对了，老公，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向南宠溺地捏了捏老婆的脸道：“什么重要的事，还要用‘商量’这个词？”
“我……我想请家里一起吃个饭。”
看着老婆期待的眼神，向南不忍心拒绝，但让他跟穆公强和穆春阳坐在一起吃饭，他这心里确实有点儿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