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瞧着是漫不经心的模样，可那双眼睛里的厉色，是谁都无法忽视的。
冷艳禁欲，又高贵性感，两种截然不同的矛盾风格就这么在一个人身上呈现。
第一眼，自然会只注意到许栀颜一个人，可看第二眼的时候，才会注意到在许栀颜身后的黑暗中，却还隐藏着一个人。
男人一身戎装，身材颀长，站在黑暗之中，如同幽灵一般，可目光所向，满心满眼，皆是帝姬。
这张照片拍了好几次。
光是站位都定了好几次不同的方案。
许栀颜起初抓不到情绪，拍了好几张才选中定妆照。
最后一张照片出炉的时候，秋韫声盯着看了许久，道：“不必修图了，直接发吧。”
光和影的搭配已成一绝。
照片上的两个人虽然一句话都不曾说，可偏偏又像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秋韫声露出一个笑，道：“很不错。”
选择许栀颜，是他做出的决定。
而现在许栀颜也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他，他的选择没有错。
许栀颜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一旦松懈下来，那股子高傲冷漠的气势也回落。
云烈走上前来，捏了捏她的脖颈，道：“去卸妆吧。”
女帝的服装配有一套繁复而华丽的头冠。
这套头面是非物质文化遗产，重得惊人！
许栀颜觉得仿佛脑袋上仿佛顶了一块巨石。
方才她是用了极大的力气才挺直了脊背。
“等……”
秋韫声刚开口，云烈一记眼刀杀过来。
秋韫声便没说什么，他看了眼照相机里那张完美的照片，琢磨了一下，道：“行，去卸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