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
“不放！”
他看向莎莎，把枪口换了方向，抵到她的额头，“你想替他死吗？”
“你……别碰她……”江珩虚弱的开口，咬着牙强忍痛意。
莎莎冷静下来，对上雏鸟的视线，他的眼神中居然也有一丝期待，像是希望她能向他服软，然而如果她真的这么做了，她就不是莎莎了。
“你可以试试。”
雏鸟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眼中好像闪着泪光，但莎莎看不真切。
“好啊，那我先杀了你。”
莎莎远没有她表现的这么镇定，她只是在逞强，她也很害怕，但她同样也是真心想要保护江珩。
抵在她额头的枪有些发颤，是雏鸟的手在发抖。
杀人如麻的旧世界之王，第一次害怕了。
他的食指按在扳机上，却怎么都使不上力。
意识到这一点的莎莎知道，她今天是死不了了。
这时，受了伤的江珩突然扑了上来，他扑倒了雏鸟，那把手枪也被丢到了一旁。
他想要压制住雏鸟，可他终归是受了伤，还被注射了病毒，身体里的毒素又开始剧烈的刺激着他的神经，身体开始不受使唤，又被雏鸟占了上风。
雏鸟掐住他的脖子，像是要把他的脖子生生掐断似的。
此刻，他深深坠入了嫉妒之神利维坦的地狱。
掉在地上的手枪被人捡了起来，而雏鸟一心只想杀了江珩，恨意使他忽视了枪响，直到鲜血流的满地都是，直到他的双眼被血腥占据时，他终于意识到。
他的心上人对他开了一枪，却没有打在他的心上。
他松开了江珩，倒在地上，鲜红的血液浸透了他的衣服，他的视线变得不清晰了，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奔了过来，却只顾着江珩。
哦，原来这个影子是莎莎啊。
如果就这么死了也不错，还有比死在她手上更好的死法了吗？